兰草恋
文/王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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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情
兰姐和秦奉家到公路有两公里，土路，两部拖拉机不能交错过，双方很远看到时一方往最近的一处稍宽地尽量往边靠，让过对方才走。这路，骑自己车技术好的顺着拖拉机扒的条沟走。稍不小心摔倒。
村一个企业没有，三村、二村合并，有个屁用！非得有什么大老板投资才行。兰琴知道儿子今天晚上“抢回”儿媳，拿了几百块钱叫左邻右里去坦坦路。几个邻里大哥不肯要钱，说到时候喝一杯喜酒就行。
兰姐和秦奉用的车是给超市送货的秦老板的，四十几岁，很仗义，又姓秦，说只管说一声，不收汽油钱，秦奉硬揣了一条中华烟，要不收，不用车。“修路”都是秦奉同他妈说的，这小子，能“抢亲”了，还不是大人！只是他还没那么多钱扩路、修路，大家能过就过呗。晚上十点半，车到了土路口，秦师傅说：“基本上还行，没事，我技术好，慢点。”车像船在浪上，不多时到了秦奉家门口。
秦奉家房子是去年造的两间两层新款式楼房，前后墙净深12米，三室一厅加卫生间，厨房两间在外。普通装修，水电、热水器都有，家具也新式的，在农村还是很可以的。
小献还是穿着红婚纱，农村人不喜欢白的。秦奉牵着她的左手，王小兰拉着她的右手，两个俏丫头捧着拖地的婚纱，婚纱是自己店做的。邻居们都来看，帮着放炮仗。小献进门，兰琴拉拉她手，抱着：“我的献儿，真好，漂亮，我奉儿好福气。八年不相见，八年在心里。兰家的列祖列宗，我兰琴熬到做婆婆了！星星兰草，开花结籽！”
“妈妈，”小献也抱住兰琴：“妈妈，我爱您，孝敬您，给您生孙子！妈妈，在车上秦奉告诉我他小名就叫星星，是秦兰两家的星星，我大名叫闻小献，小名叫兰草，是我奶奶起的，我奶奶说人家养孙子是宝，养个孙女是草。我孙女虽是草，却是开花的美草，兰草开花很好看的。我上学了，我爸说叫兰草是很好听好看的名字，光好看不行，得为人们奉献，叫小献吧。所以叫小献，多少献一点。星星叫奉，我俩合起来就奉献。妈妈，星星今天哪是接我，我的姐妹们都说他是抢，事先只见过一次面，我还不知他叫什么，今天事先不打电话，不发信息。要不是前世姻缘，我是天天盼他来抢的，妈妈，我真高兴的。”
“奉儿（星星），献儿（兰草），给祖宗上三炷香，磕三个头你们就是夫妻入洞房，明天是黄道吉日，请献儿爸妈全家亲友来我家，算赔礼、认亲酒，我兰琴就算是抢亲啦！”
礼成后，进新房。兰姐、王小兰和秦师傅都回店那边。兰姐店后面早拖房两间，她儿子被奶奶爷爷要回去了，说是周家孙子舍不得。另一个，秦奉和小献明天上午“回门”，秦师傅还要去一趟，要从超市里带些礼物。兰姐要走，小献在房里对兰姐说：“姐，我紧张。心跳，我什么也不懂……”
兰姐搂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会，然后笑笑说：“没事，很简单，你姐夫也跟他说呢……”
亲人们走了，小两口入洞房，那还不容易，秦奉和大兰草的儿子就开始生长了。
早上，小献给她爸妈打了电话，说5月3号遇到她的星星，13号晚被抢回做了新娘，也算是新时代新款式，请她爸妈别生气。今天回门，酒呀菜呀都带来，下星期天热热闹闹办认亲酒。
她爸在电话里大声说，手机扬声器打开：“献儿，爸妈的好女儿，爸妈不生气，高兴。还真有个天上星星哥哥，那是你妈哄你睡觉唱催眠曲，什么慢慢长大，快快长大，你星星哥哥就来接你回家。这回的真的了，你14岁到22岁，8年了。爸是军人党员，也该信姻缘天注定，他叫秦奉，你叫小献，他叫星星，你叫兰草，真的太巧合了。回门是礼数，爸妈、爷爷奶奶热烈欢迎，放炮仗欢迎我的女儿女婿！”
回门不用伴娘，就夫妻俩带些礼物，秦师傅不肯留下吃饭，秦奉说下晚不用来接，十来里难走的路，回去时走小路过下小渡船一会就到家了。
小献（兰草）领着很帅的秦奉来了，小献爸亲自迎接，拉着秦奉的手。秦奉没穿扁担扣中装紧袖口衫，自做的高级白衬衫，天蓝领带，皮鞋。小献穿紫兰花式旗袍，两条长辫扎成《仕女图》那种双环式。佳人嘛，都指古代仕女呗，两手腕都有金镯，耳环、项链、绿宝石戒指，何等风光。
带来的礼物是四瓶茅台、两条中华、六盒脑白金、六瓶人参酒、两支长白山人参、一箱糖等。光两支人参就过万，还有很多熟菜。小献哥嫂见了，不敢多说话；村邻见了，个个说：“这哪是回门，送金山呀！”
小献奶奶搂搂小献说：“兰草孙女，还是奶奶起名好呀，开花的草呀，看你妈还偏心不！”
小献一个伯伯全家靠着，一个姑在安徽小丹阳，多年因远不走动；一个姨，就是小红妈妈在溧水，小红5岁时她妈就死了，也不来往了。中午也就一圆桌人。
午饭时，小献奶奶拿两瓶茅台酒，对小献爸说：“这是我孙女婿买来的，我和你爸只喝过一次。我和你爸喜欢喝酒，你和小献伯伯都能弄几两，我两孙子也爱喝，我孙女婿也会喝，中午干两瓶。剩下的两瓶谁也别打主意，献儿嫁了好人家，是她爸妈的辛苦。兰草孙女，两支人参你爸妈一支我一支，人参酒给你伯伯两瓶，脑白金给两盒，中华烟你爸一条，我和你伯伯一条，剩下的都是你爸的。”
“奶奶，我哥嫂还有我侄儿……”
“你哥和你伯伯的两个儿子都没过三十，脑白金、人参酒需要干什么。等他们认亲去你家，三个宝宝打赏一下见面礼就行了。奉儿，今天第一次上门，花了这么多算了，下次不许，买来我给你送回去。小献爸和伯伯、爷爷抽烟不多，一人一条玉溪就行，酒嘛，五粮春就行。开店做生意不容易，咱都是农民，知道苦日子。小献，你的我孙女，听到没有？”
“奶奶，听到了，以后过年过节来，我叫他买红塔山，老村长酒行了吧，跟我哥一样。”
她奶奶笑了，她奶奶知道，是兰草孙女弄了她哥大平一句，谁叫大平用了小献2.8万元一点不领情。曾有一天，小献奶奶对大平说：“我有两个儿子，你伯伯生两个儿子，还算不错，都有好工作，老婆在家省吃俭用。你呢，叫你当保安你嫌丢人，老婆也不肯去服装厂剪剪线头。你、小献，最惯的是你，因为你是这边的种呀。小献虚岁17岁去打工，好不容易存了2.8万元。你妈给你了，你妹妹回来也该向她说声先谢谢了，待以后哥有了钱还你。”大平怎么说：“我谢谢她？我是她哥，我又没向她借，还，还个屁！我是你孙子，这个家，什么都属于我的。”从那后，小献奶奶向小献说：“孙女，你哥没救了，奶奶以往偏袒了，你妈还执迷不悟。”所以，小献想起这些，丫头心里能一点点不气吗，所以说了那两句。红塔山烟和五六块钱的老村长还是向她妈要的，装电话钱是他爸给的。挂了个破手机，一天来找他妈，他妈不在，问奶奶，奶奶问我妈干嘛，他说：“跟妈要一百块钱交手机费。”他奶奶骂他：“你早点去了呗！”大平说：“我是军人出身，又是共青团书记，又当了几年支部书记，是老书记，皮带上有个手机，也是闻家脸面。”
秦奉和小献（兰草），他俩是上世在浮山许过承诺的，有浮山仙子兰紫姑娘向他俩洒过雨水，小献（大兰草）说：“兰紫姐姐，我知道，我和他只有三整年夫妻，不嫁他我会活八九十岁，但我愿意。织女嫁牛郎只三年，永隔天河几万年。可我呢，以后还是和他在一起呀。要不是这个注定，秦奉就娶一个小鲜和乐乐王小兰也不要摊上大平这个舅子。”传说每个人都是小鬼投胎，小鬼们在一起嬉闹，不肯到人间去，接到投胎的通知舍不得走，大伙们问她，你什么时候来，她说：“我人去了，等我成亲那夜，我的魂变个土狗蛇躲在他枕头里，他想亲我时我一口咬死他，我就被砍头了，我不就回来了。”小献是这样说的：“我不咬他，这样他救宝宝，救人，他来不及救我，我会淹死，我是没有办法才回来。他如舍不得我，哭，苦念，我会回去，我身体没了，我会找个和我一样的姑娘回到他身边，和他再生孩子，直到生老病死。”兰紫仙子叹声气：“好吧，去吧，我也会嫁他的。”
传说是传说，当小鬼或什么仙灵投胎长大成人后她（他）不记得未投胎事了，她（他）爱生活，要爱情，当死时悲痛难忍。
小献从结婚后叫兰草了，这名字人口普查登记时，她户籍本上闻小献，有一括号（闻兰草）。她当然不记得说过只三整年夫妻的。这么甜美的爱情，三十年，三百年也不多的。
秦奉和兰草这两天都在家里，天气也像有了爱情一样，不下雨，暖和和的呢。几天后是秦奉和兰草办喜酒日，兰草她说原厂里的只叫她红姐，发信息于她叫她不要告诉那些痴情丫头们。冬至和兰姐问秦奉通知订个婚的小鲜不，秦奉说，不，等他和兰草满月后去看看她。“哎，这怎办，我只爱兰草，又多一个小鲜，晓得我那天就不该替姐夫去吃酒。”
冬至不笑地说：“我可是你和兰草的红娘，我买的苹果机，我不叫你去，你能把苹果机送兰草，又多一个爱你的小鲜？我替你介绍两个美妻，等过了星期天你要谢媒。”
“知道了，姐夫，我和兰草、小鲜谢你。想想也是的，那天早上如早一部车也遇不到兰草！”
“姐夫，”兰草说：“真该谢你的，谢谢你叫他去常州，姐夫，我亲你一下。”
冬至笑，把头歪过来，让兰草亲一下脸：“好，这个媒谢得太贵了！”
兰草笑，一家人笑，兰草进房拿出一万元给秦奉。“去城里，买两只耳环和手链，黄金的，和我的一样。”
秦奉不要她的钱，“我知道了，你要送红姐，我拿，请客送礼本该是我的。”
“行，这回你就你吧。我钱少，好歹也六万，都是你的。人给你了，什么都是你的，我留钱干嘛。”
星期天到了，天有些多云。为尊重兰草娘家人第一次来，兰草爷爷奶奶都八十多岁了，秦奉租了中型面包车，从镇往西再往北一路车子打鸣，艰难地接到兰草娘家人：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加他两儿、媳妇、一孙一女、兰草哥嫂加一侄子。秦奉手机响了，是兰草告诉他小红到了，在镇移动手机卖场门口等他。秦奉认识，老远就看到了。她把长发也打成两条辫，没扎蝴蝶结，白衬衫，红马甲，青色长裤、蓝跑鞋，很美丽也不艳。她眼睛杏仁眼大，细黑平眉，应比兰草还兰花些，拖一只中型红拖箱。秦奉帮着把箱子拿上车，她一人坐一个座。
秦奉这边，冬至爸妈、姐夫一家三口、王小兰和两俏美、几个村邻，厨师是镇上饭店的。
兰草娘家人一一楼下楼上参观一番，兰草把小红带到靠她房不远的一室，很雅致的闺房。
兰草没化妆，平日一样，酒过三巡后和秦奉敬酒敬烟，兰草爸给了用红纸带扎的一万元，伯父一百元，冬至爸妈一千元。几个村邻算是长辈，也给一百元。
小红、小兰和另两丫头也要给，秦奉一举手：“给，我给你们一拳头！长辈才给。等你们嫁人了我给你们。多吃多喝，都这么大了，当新娘多幸福是吧。”
小红有点笑，另三个大丫头嘟嘴，小兰半低着头，她最乖，快十年了，从不与秦奉小气一声，“妹妹好美噢，我算漂亮的了，妹妹真可爱，姐姐爱你和这两妹妹。”
秦奉和兰草礼完后坐到小红这桌，兰草说：“除我表姐，三个妹妹，你们每人给秦奉两个一元角子，我看看他怎么每人一拳头。秦奉，以后我要给你钱你不两拳头。”
小兰的两徒弟是双胞胎姐妹，小的活泼，“我不叫兰草姐姐是师奶奶，我姐妹俩17岁跟小兰师傅学艺，四年了，早毕业了，我们师傅都姐妹相称，看到秦奉师爷叫师爷他答应，叫哥哥也答应，叫他名字也答应。还一拳头两拳头呢，我打过他三拳头是真的。小兰姐当初的小龙女，啊呀，不对了。秦奉是小龙女才对，小兰姐是女杨过。”
秦奉摸摸小双的扎成两羊角辫，“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兰，你徒弟打过我三拳，今天高兴，打我一次，第一次。”
小兰一笑，摇摇头，兰草抓住小兰的手，“来，姐帮你打，姐也想打他一下，咱打他两下。”小兰知道兰草手上没用力气，她那棉花糖样的拳头在秦奉胸口打了两下，乜着嘴笑。
这边大平看了一肚子气：“小献就是个十三点，还帮着疯。还说我没有用，秦奉就一个花花公子！”
“吃不到葡萄想着葡萄酸了吧，秦奉花花公子，人家学徒三年，手背打肿不哼一声，自开店，辛苦一天没工夫撒尿。人家是甜蜜爱情，风流潇洒，这才叫生活，小献才能配他。小红是你亲表妹，叫你一声没二话，你倒想搭理人家，人家没工夫。在这里你不敢发火，回去你收拾我是小菜，我呀，也只配给你，谁叫我也不争气。”
大平不敢发火，他爸望了他一下，“秦奉烟不抽，只喝一点酒。做个保安，一天上半天班，一千多，又好在家做事种田，不流汗。老书记，马三十了，三十而立，耳朵听得进取好话坏话，不是叫你立着、站着钱来了。她们小姐妹在一起亲热有什么要紧，你不是挣钱的料。献儿回来说，秦奉爸死时还有一搬运工，赔了三十万，家里欠人家五万，姐弟俩在苏州加班加点几年，挣钱还债，回来开个布衣店慢慢发的。她说秦奉告诉她一星期里姐弟俩别说吃条鱼，豆腐都没有，想开超市，没钱。为人民立了一个大功，有了十三万，才开起超市。撤村撤乡，姐弟俩捐一万元，店里挂贡献模范。你大平呢，除了发火。”
“好了，别多穷嘴了，我明天就去当保安去，保安有制服，也够威武的。”
“秦奉确实人好，”兰草大伯大儿子说：“上次秦奉见大平和弟弟腰里都插个手机，他跟我要手机号，我说不好意思，不出远门，还没买。他说，大哥，没买别买了，星期天到我家来，我把换季的手机给你。你们看，HTC新款的，是新的，盒子、说明书、保修发票，两千多。又给我两包中华，爸，回去后戒烟，一定戒，一个月五六百的，以着自己是木工，到人家去给，现在都包工，不给了。明天我去报名去新加坡一年半，少也有十多万。大平，跟我学学，拉拉锯、电锯、电刨掌握下，我们五六个人，一同去，就一年半。”
“允许带老婆吗？哦，绝对不行，不去。”
“你呀，就是个猪大肠不如，烂塘鸡屎！爸，我走前不许告诉小献，出国要几万元的，她知道了又要给，可以贷款。老婆，我们同小献妹妹走动。今天咱多丢人，爸给一百元。穷，不要输了脸面。我爸也是的，不给一千给六百呀，人参酒、脑白金、烟白收了。老婆，明天，献有宝宝，来了，别丢人。”
“知道了，表哥，她给两百我给两百，不加，加了说嫂嫂压她。爸妈，天阴了，咱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早点走，一下雨，咱只好过渡船了。”
亲友们都要走了，兰琴给带宝宝的每个宝宝三百元，秦奉和兰草每个长辈两瓶五粮春和吃食品，小献三个哥嫂都有好礼品。几个村邻长辈也是五粮春酒。
又有几个炮仗飞上天，是送亲友再见的。
兰姐、小兰等人五点半后吃过早晚饭，把家里碗菜收拾了些先走了，剩下的有兰草、秦奉、妈妈兰琴和红姐一起收拾。兰姐她们到家后打来电话后，天下雨了，不少天没下雨了，油菜小麦正需要雨！
秦奉洗浴去了，兰草在小红那边说悄悄话：“姐，我这星星哥哥还好吧。”
“好，真好！谁也看得中。你走后的第二天上班，四五个姑娘无精打采的，说的话题都是你和星星。她们说要是过去，一起跑来，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献，哦，叫兰草，你真好了。”
“你是我亲姐，你最爱我，像妈妈样疼我。从我上初中到高二没念完，一起寄给我一万元，我都一分没用，存着放在我妈那儿，结果一起给了我那不争气、人见人不喜欢的哥。从小咱姐妹命连在一起，爱在一起。姐没家没家人了，以后我和奉哥的家就是姐的家，我先叫奉哥认了你做妹妹，再叫他妈认你做女儿。”
小红洗浴去了，兰草在房里向秦奉说小红的事。“红姐辞职了，她一个姑表姐死了，36岁，留下一个6岁可爱女儿。她表姐是做鲜花盆景生意的，生意不错，有一亩花田，一半是温房，四周钢丝网，投资十几万。她表姐妈是被一男人爱后做了小，生下女儿。后被抛弃，一气服毒自尽。小女儿有她亲婶抚养长大。红表姐十八岁开始做鲜花行业，到三十岁不嫁人。但挡不住天天帮她送货（花、盆景）的哥，一下一夜情。这男人已有两个老婆，早想吃到小红表姐。吃够了，不来了，结果小红表姐又像她妈妈。前年得了乳房和子宫癌，小红汇给她两万，看了十几万还是死了。死时没告诉小红，只留下一封公证过的遗书把这花房及店面全给小红，女儿有小红抚养长大。红姐表姐可怜吧，哎，女子呀，谁能挡得住爱情？小红呢，五岁时妈妈死了，我姨那天在水田里栽秧，田上面有四根普通铅芯电线，是打水机用的，一根火线断了落在水田里。我姨死后赔到四万元，我姨夫拿这钱盖了上下层两间筒子楼，又娶一大姑娘为为妻。这女的不算丑，心歹毒，什么事都叫小红做，稍一慢拧小红脸，骂：‘小狐狸精样，拧紫你小脸。’有时扒开小红双腿，用手打小红那地方。我妈一次接小红回来，小红小便时哭，说痛，我妈一看，那儿都是肿的。我妈拍电报给我爸，我爸回来了。去了溧水，找到前姨夫，一人三个耳朵，损了桌椅，砸了锅灶，把我姐接回家。我姐16岁初中毕业不念书了，去上班。后来，小红后娘跟别的男人跑了，是大前年了，小红才有时休息回去看看她爸。她爸身体不好，冬天穿件下水裤下河摸河蚌和鱼，肾坏了，一根绳上了吊。后妻的儿子没人好好管教，去年春天和一五十多岁男的为谁先睡一小饭店卖淫女，三刀捅死那老男人，还割完裆的东西，说：‘看你做鬼还能跟我争先。’警察来了，他拒捕，向警察投飞刀，伤了一警察，他心上中了三枪。星星哥，我红姐可怜不？家里几间房子全让那小子卖了嫖了。小红姐，和你同年，比你小几个月。她来了，还能去哪里。我上次说我表姐结婚八年没生养那是唬你的，我伤害了她，对不起，我和表姐都是真处女，不是听人说修复的。”
秦奉听得眼圈都湿了，兰草拿了耳环、手链，拉着秦奉的手去小红那儿，小红刚洗浴好，只穿小内裤和胸罩。见秦奉来了，赶紧用衣服披上。
“小红，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兰草刚才告诉我了，我心里很难受的。这儿就是你的家，往后你就是我妹，这儿就是家。”
天亮了，兰草望望还睡着的秦奉悄悄起床，洗漱后准备做家务，小红也进来洗脸，两人笑，不说话，兰草去楼下拖地，小红楼上。家里的地和桌凳昨晚只马马虎虎整理一下，待两人重把锅碗洗过后秦奉起来了，兰琴也走出房，一起叫妈。兰琴亲爱的应着，并拿出一个红包。
“红儿，妈昨天一见你就知道你和兰草一样好，你大些，比她更晓理，妈前世修来的福，多了一个女儿！”
“妈妈，您知道了，”兰草说：“我正准备向您汇报呢。我姐真的好，前两天我跟您说我姐。”
“妈知道，我也正打算把你姐留下做女儿。奉儿从小没有像红儿吃那么多苦，但从小受秦兰两家正统教育，他会爱护你们的。”
“我听奉哥哥说过，太爷爷在卫岗打鬼子，一人就杀了三十多鬼子，是大英雄。奉哥哥虽不是英雄，我们会好好爱他的。妈，我姐现有着落了，常州的小鲜也叫奉把她接回来吧，还有王小兰姐姐，奉哥哥太亏她了。说他俩是神雕侠侣，在一起八年了，我才认识小兰姐几天。妈，您知道小兰姐好的。我不太敢说奉，小兰姐非常爱他的……”
“兰草，在妈面前说我不好了是吧。说小兰，她好，真的好的。但我心中一开始只等我的小献。小兰，她大姐给她介绍了一个小学老师，两人在来往着。小胞悄悄告诉我的，说她师傅说的，非要气气我，以后小学老师谈不好，找一个拾荒的。”
“小兰姐是和你赌气，有点可怜。我去同小兰丫头说去，叫她再等点日子。”
“奉哥，”小红说：“我们兄妹五人开荒种地，种花、栽树。我看得出小兰真好，只要你说一声：‘小兰，别嘟嘴了，我带你走。’她一定向你跑来的。”
“我真希望她嫁了，嫁个好人。跟了我没名没分，人们说我说她。”
“妈，我明天就回我表姐花店了，请奉哥送我去，看看店和花田，好就发展一下。我和兰草妹在这儿也插不上手，我有点钱，妈也给我一大红包，以后都是他的。我不想开超市，我想发展花、盆景，大公司、酒店、政府办公室、开会、节日庆典都要话并且是高档的。一亩花田和店，我一人怎管得了，靠我表姐婶一人帮我不够，我姐还有一个六岁女儿要接送上幼儿园和上学。以后我想请奉哥、兰草一起去帮我。”
“行，好的，妈同意了，奉他不敢反对。你呀，不出多少日怀宝宝，生宝宝，妈也去当保姆。请别人带妈不放心，打我孙子孙女谁看得见。兰姐婆婆还不放心我带她孙子，说婆婆，以后有孙子孙女就偏心的。她是想要她孙子，不是真担心我偏心。我孙子孙女让他公公婆婆带我也舍不得。”
“妈，要是怀宝宝有趣的，我看到外面大肚子女人，真想试试。”
“兰草虚岁才22岁，小孩子天真样。十分十分辛苦的，你等着吧，很快就体验生活了。”
“小红，我们吃过早饭去看看我姐超市和布衣店，中午就在那边吃饭。”
“我不去，小兰看见我，她心里难受，会以为你又娶了一个。你送我的耳环、手链等我以后要出嫁再戴了。”
兰琴望望她，用手摸摸小红头，“你仨就在家玩玩吧，家里有不少菜，吃得差不多了小红再回去。红儿打个电话给你表婶，这边这两天下雨，天一好就过去。”
“妈，我明天就去的，我想早一点看到我姐女儿。小丫头可怜，我姐说出生证上没有爸爸名字，到现在还没报户口，九月一号就上中班了，都是我表婶带。”
“奉儿，去了拿着那张医院妇产科，就说你是她爸，出外打工回来了，重新连出生证存根写上你的名字，要多少钱给。然后抱回来让我这个奶奶抱抱，我要我孙女茁壮成长。”
小红表姐叫张晓婷，当初生孩子负责签出生证的医生还在，张晓婷生病都是这位主任医生看的，对张晓婷十分了解和同情。当秦奉和小红带着爱蹦、爱叫、爱笑的花花来到这位主任医生面前时，这位医生看了又看秦奉，“好一个帅小伙，你太薄情无情了。晓婷好可怜，你和她一个月的情爱，怎说走就走呢！”
“大姐姐，不好意思，我那时才20岁，晓婷美丽温柔，我那时懂什么，就在一起。我那时爷爷死了，回去后被我叔带到北京打工，先还想起晓婷，我叔和我妈反对，说晓婷大我十岁的。想想也就算了吧，没记她手机号，也不打算再找她。今年我认识小红，前两天她说有个表姐好可怜，六年前被一小伙爱过后丢下不问了，说生了一个女儿。我一问才知道是晓婷，说得病死了。医生姐姐，我哭了半天的……所以，今天特来请姐姐在花花出生证上写下我的名字，连存根一起写。花花仍跟她妈妈姓，要罚钱我给。”
这位女医生脱下眼镜望望秦奉，又望望他怀里的小女孩。这医生三十几岁，微胖，白白的，挺漂亮，说：“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刚才说你了。你那时才20岁，刚知道想男女的事的男孩。看出了，你是个负责人、有爱心的男人了。行，我给你重签，在写花花爸名字的地方签上我的名字和今天日期，你去派出所报户口时他们就不为难你了。你女朋友我见过几次，陪张晓婷来过几次。嗯，不错，很般配。我给你签，你也得意思点，这么美的女朋友，已婚了吧，给点糖，不收你钱的。”
“姐姐，医生都是有爱心的，尤其是女妇产科医生最伟大，一句‘母子平安’价值连城！医院送过花，院长都认识。我今天带我未婚妻和女儿来了，何止发糖！明晚，天天红酒店，妇科医护、正副院长全请。因为，给我女儿签上她爸爸名字就不是私生子了，花花有爸爸了，有一个一生一世爱她的爸爸。小红是她养母，会和我和我妈妈一样，宁可丢掉自己的命也要爱她的。”
“真感动，真感动！当初你小大男孩，现成大人了！世上的男子汉都像你这样天下有爱，人间有情。好，明晚我带妇产科我这班全体去，院长我去约。这是我的名片，给你一张。”
“姐姐，谢谢。明晚我三人提前半小时来。”
小红更感动，她表姐的女儿与秦奉毫无关系，他这么努力真的秦奉奉出去了。秦奉虽花了点钱，医院第三天开什么系统的会，从院长、书记到大小会议室全换了盆景等等。
晚上，花花还是被她妈妈婶娘带去睡觉，小红轻轻地说：“女人哪能比上男人能耐……”
小红表姐是去年冬天去世的，去世前小红回来一星期，生病前就不卖花了，店里、田里很多盆景。小红姐婶娘人十分好，老伴六七年前胃病去世，两个女儿。大女儿在上海做生意，小女儿在市政府做文员，都成家。小红姐在时和现在都尽心打理，买一枝花记帐，不要工资，她有退休金。花店传给谁也是她在张晓婷前提的。她五十七、八岁了，小学文化，推销花要像做保险人员样说得不但想买，还想嫁人的感觉才行。
实验幼儿园大、中、小三十个班，张晓婷在时卖过花给幼儿园。去年秋学期换了新园长，张花花报名时因没有爸爸名属私生子，张晓婷亲自找了院长孙俏，说了她爱情的遭遇和她已得两种重病。孙俏十分怜悯她，收下了张花花，后张晓婷送了盆牡丹给她。今年开学，婶娘去找过孙俏，买卖几下就没谈成。
秦奉出来几天了，知道兰草一定在想他，虽每天都三次电话以上，但总在心里着急。秦奉告诉兰草在两三天内把积压的盆景卖得差不多就回来了。
秦奉这天早上找孙俏，他听婶说过，孙俏是全幼儿园老师中最美的，身样特好，大姑娘，长发分左右像小女孩那样扎。夏天时白短袖衫，百褶鹅黄短裙，像面粉人一样，胸也十分等样，不穿长筒袜，很心高的。现还没到儿童节，中长袖白衫，过膝的白裙。秦奉没问人，找门口有园长室就行。办公室门开着，孙俏样儿秦奉记着，她正在轻轻地打开电脑，见一风采的秦奉进来，柳眉杏眼一闪，觉得是祥兆。
“园长姐姐好，园长姐姐真太美了，他们说你美，比想象中美。幼儿园是祖国花蕾、绿叶培育的圣地，原来是这么美的姐姐，姐姐的聪慧贤能绕园四环。在下秦奉，小（六）班张花花爸爸拜见。”
“好，好，我也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可爱弟弟。我是姐姐，我比你大吗？”她说话清脆的感觉。
“姐姐，我不知道你比我大还是小，是美女也好，不美的女子也罢，叫声姐姐我心里感到亲切。我有一姐姐，我从不叫她名字。在我心里，姐姐从来是爱护弟弟的，园长姐姐也是这样。”
“好，谢谢你，弟弟。我没有弟弟妹妹，没人叫我姐姐。姐姐，听着真幸福的。我今年虚岁28，你呢？哦，26，是你姐姐了，快请坐，姐姐给你泡茶。”秦奉便坐到靠墙的格条长椅上，孙俏连忙叫他坐在她办公桌对面，“这么会说好听话，又这么懂谦让，是受过很好的教育的。来，请喝茶。”这时有一位女老师来到门口，孙俏对她说：“王老师，我有客人，我等会去你班上。对不起啊，不多少时间的。”然后笑着对秦奉说：“秦风，什么峰？哦，奉献的奉。你说你是张花花爸，不是，我见过她爸相片，瘦，眉毛八字型，没有你这气质。你是英雄豪放型，他是玩奸欺骗型。张晓婷36岁了，口音也不对，是故事，说给姐姐听听。”
秦奉就把怎样认医院把花花出生证上写上他名字说了。
孙俏起身走过来朝秦奉伸出右手，秦奉立马站起，不肯和她拉手，往后退，脸红了。这孙俏一见，心里真生喜欢，换别的男人，早像哈巴狗样了。孙俏走去一步，拉住他手，另一只手搬过椅子，放在她椅子边，“坐这儿，是姐姐弟弟不和姐坐一起坐哪？真是个好弟弟，中午姐请你吃饭，江湖上叫拜把子。”
“姐，那怎行。你是园长，我平头百姓……”
“还有什么，说给姐听。你是平头百姓，我不也是个女人，我是乡下考上大学，读了博士导士生的，我爸妈家还是普通三间有毛竹梁的房子。我无非是长得有点好看，还没有你有爱心、奉献精神。告诉姐，干什么工作的。”
“报告姐姐，我原是服装学徒工，开过服装布衣店，有时帮我姐超市打理，现在是卖花弟弟。”
“卖花弟弟？只听说卖花姑娘，哪有卖花弟弟的电影？故事，说给姐听听。”
秦奉把张晓婷去世前立下字据公证过的花店给了小红一事说了，孙俏关了电脑，“我等下节课时把幼儿园的干部们召集开个会。一是迎‘六·一’，我实验幼儿园和另几个幼儿园来汇演，花圃里的花早该换了，再凑些盆景，普通型的。我有百来个员工，端午节马上到，要发礼品。我的员工都是大姑娘、小媳妇，谁不喜欢花，要好些的，两三百一个的，中午前告诉你要多少。另外，实验小学副校长是我大学同学，女生，人很好，她舅是教育局长，已通知实验小学儿童节大活动，市里的另五所小学四、五、六三个年级师生都来，教育局的、市委还有不少领导来。场地不知要多少的，老师们、领导们临走时一人一盆。说是晚上还弄上几桌，卖花弟弟，中午我约我同学咱三人小饭店，具体说说这事，准成。只怕你花店不够，你去别的花店倒把一下。陪我在幼儿园看看，也一同去看看你女儿。”
什么叫魅力，秦奉就是样板。他陪着美丽的孙俏去参观幼儿园，女老师们、大姑娘们都对孙俏笑，孙俏叫声王老师，王老师半躬身：“恭喜园长，贺喜园长。”孙俏不好意思地一笑：“王老师，说什么呢。”另班上几个姑娘老师一起跑出来：“恭喜园长获乘龙快婿！”孙俏说：“别瞎说，是我弟弟。”“园长，我知道你没有哥哥弟弟，你如不想要就给我们吧，园长。”
“去去，皮丫头，你要你拿去就是了。”
那皮丫头笑，“园长，他要是片叶子我摘了带回家。园长弟弟，你看咱园的那树开的花，白得美得像你姐姐，我想要，可太高了，过二楼了。我是少林寺学过两年武的，我看得出你也是武林高手，在我之上。”
秦奉没等她说完，脱了西装马甲让孙俏拿着，走七星步，转了半圈，脚蹬了下地，飞到上面一手拽住树叶，摘下两朵，垂直落地。一朵送给孙俏，一朵给那姑娘：“老师姐姐好。”
这秦奉这等了得，唬得好些人不敢说话。孙俏望着他，鼓鼓的胸起伏着，她忘了自己是园长。那丫头把孙俏往秦奉怀里一推，孙俏伏在秦奉怀里，“弟弟，我怕，你吓着我了……”
“姐姐，别怕，别怕。”秦奉半搂着，用右手轻轻拍她的背。“你们别闹，她是我姐，我已成亲了，真的她弟弟。”
中午，孙俏带着秦奉去见副校长。这女子也算美丽，和孙俏同年，比孙俏胖点，和秦奉拉手。秦奉叫她校长姐姐，她一笑说：“叫姐姐别带校长，同叫你姐姐一样光叫姐姐，听了好快乐的。”
孙俏笑，“老同学，你还真以为我是他姐姐，同你一样，比你认识早几个小时，没打电话叫你那位一起来。”
“我那位？”她哼了一声：“离了，今天算头七了。说我生了个丫头，他小二子生了个儿子，非要他名份，只好和我离了跟二子领了结婚证。我和他无共同财产，给我三万，小丫头双方抚养，他每年一次付八千，一直到16周岁。都怪我妈，咱们同学刘大志，高中时就追我一人，我妈说他是乡下的，坚决反对。他一气参了军，现在是副营长了。大前天回家找到我妈家，打听我的情况。我妈说我离了，他找到学校，租的车来的，等我放学了，抱抱上了车，抢回他家当晚成了亲。俏，你说他傻吧，一次相亲没有，他说我嫁人了，伤了他的心，发誓一辈子不娶了，说得我心里好难受。当初也怪自己，意志不坚。俏啊，别像我，遇到真要爱的人，死活不变心，做大做小都不要紧。大志说小丫头跟他姓，不要他给抚养费，他不肯的话上法院。你电话里说弟弟做了张花花爸，是个好男人。我知道，他有妻子了。看天意吧，至于花的事，一句话了，回去把花的品种、数量、价格先列个单子来给我，我再汇报一下，还要报教育局、市委，再增拨款来，另五所小学也捐助的。以后每年换季时都用弟弟一家的花，但有一个条件，你要一生一世爱护好园长姐姐。她与我不同，我嫁人了，又被丈夫退回，还有一女儿。孙俏为读到导士生当个小园长，也是艰辛茹苦，她是美丽中的美丽。今年2月14号，我给她介绍了一个男的，那男的说她太美了，谁娶了是惹祸根苗。孙俏哭了好长时间，我给那人发了条信息：去猪场找头母猪吧！孙俏第一次谈对相因美失败，哪有这种事。她发誓不再见什么男人，都28岁了。你很优秀，比我现在的大志优秀，咋不早一年来认识我们呢！我不要你善待，孙俏要你善待。孙俏，不要低头，看着，你以后有卖花弟弟关心就行了。”
“行，多了两个好姐姐了。俏姐，我一定会终生做你的好弟弟。”
这一下，秦奉的生意做得！还有那个很好看的女老师早用手机拍下秦奉飞身上树摘花的相片，第二天打出广告，商铺、酒店等打来电话。秦奉把另几家花店的盆景收购了。小红的花店叫“情红花”，几天下来赚了六万。小红婶说：“红儿，你哥不错，他不是凡胎，她是星宿投胎。”
秦奉要回请孙俏和她同学，叫小红陪去。“奉哥，你去吧。我先给你收拾行李，明天带四万回去，花花也带回去陪奶奶一星期，我来接。快回去吧，兰草妹妹大概想你想得想不起来了。”
团 圆
秦奉肩上扛着可爱的花花回来了，小鸟在他家门前树上谈着恋爱，连喜鹊也飞来飞去，大公鸡喔喔。
兰草先抱过花花，花花叫了三声“妈妈”，兰草吻她！然后才看她的星星，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脸，“红姐电话里告诉我说你瘦了。瘦了不少的，干嘛为了钱这么拼命，我舍不得。”
兰琴来了，秦奉叫了妈，抱抱妈，“妈，儿不争气，瘦了。我想早点回来的原因。白天跑业务、送盆景，回来到花田干活，要把分蘖的花儿移栽等等。还要应酬，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觉。那样钱不辛苦，挣了六万，带回四万。妈，兰草，我是大获丰收的。我成了卖花弟弟，销路打开了。等到‘七七’情人节、教师节、母亲节，一天就有上万以上。看，女儿花花多可爱，妈一抱就叫奶奶，兰草一抱叫妈妈，妈，这你看到的，我没叫她叫的。”
“兰草，这花花真的花花，留下了，不回去了。妈一人在家寂寞，有孙女我高兴，花花，天上掉下个花花孙女啦！”
“兰草，你红姐比我还瘦，幸亏有她婶，我和红姐都叫她妈妈了。花花接送幼儿园、花园内全靠她指教。夜里还要给我们洗衣服，像咱妈一样没有工资大管家。”
“哥，才十点，你先睡会。花花有我和妈呢，待好吃饭了叫你。下午去兰姐那儿，我天天在那儿，知道你上午回来，才没去。快去睡会吧，话不说了，乖，啊！”
秦奉进房了，先给小红和孙俏发了信息：平安到家，勿念。
下午，秦奉和兰草带花花去兰姐处，两人轮抱、扛，有时花花非要走一会，她走呀跳呀，像只大蝴蝶，小路边不少不同颜色的小蝴蝶，有的故意在花花前后绕，像比美似的。夫妻两人笑。
进了兰姐店，兰姐、小兰赶紧迎上来。兰姐抱住她，叫她叫，花花望望爸爸。秦奉不作声，小丫头停了下说：“我红妈妈说爸爸有一个姐姐，我叫姑姑。姑姑万福，花花这有礼了。”说完亲下兰姐嘴，把个兰姐喜得把花举过头顶，轰轰开飞机。
小兰让兰姐放下花花，拉着她小手说：“花花，叫我，叫我什么？”
“妈妈，也是妈妈。妈妈，花花爱你。”
王小兰眼泪出来了，她是个容易流泪的女生。她抱起花花，先亲她。抱着去她的衣店，大双小双迎了出来，小兰望望花花，意思叫人啦。花花伸两小手让大双小双拉着，“阿姨，阿姨。”小兰笑着：“我有女儿了！”
秦奉来了，王小兰不肯把花花给他，“她已是我女儿，哥，我马上去市里，给女儿买金项圈。”
“不用，她才上小班，幼儿园不许宝宝戴贵重金银珠宝，给花花做几件小花衣服就行了。”
“哥，我三人各做了三套，按五六岁小女孩身样做的，我做的三套现在穿，大双的明年穿，小双的更大些，后年穿。你看，布样素雅，款式独特，我们三人在电脑里研究好长时间呢。”
“师爷，哥哥，秦奉，你走七八天了，也不给我们打电话，小兰姐姐老是叹气。”小双说。
“不好意思，有时想起你们，一忙又忘了。花花是请了假的，过了儿童节后的星期天下午回去，我和兰草都过去，一般情况下不回来。很忙的，雇人不是担心开工资，没有自己做细心，想去玩非常高兴。”
王小兰很不高兴，什么没说，给秦奉泡来茶后才说：“哥，我知道了。哎，算了，我也就嫁人了。十月三号，你和嫂嫂、兰姐参加我的婚礼吧。”
“行，祝福你，我知道你爱我。爱情这坏东西是你的会跟着、缠着，不是的就不是故事里的故事。我和兰草提前一星期回来，陪你玩玩，带你去南京买金器，咱师徒兄妹一场。大双小双，你师傅答应嫁了，我想你俩不会陪嫁过去当丫头吧，也早点嫁吧。”
“我看到过那小子，虽是个小学老师，总觉得他不是个正神。我师傅嫁你我们才愿意陪嫁的！秦奉，我小双生气了，生很多很大的气了，你为什么嫌小兰姐呀。”
秦奉见她流泪了，拿一张面纸亲自揩，“小双乖，别难受。爱，本就是苦的；爱，有天机，不可泄漏的。等你们嫁人时秦奉一定来，妹妹嫁人，哥抱上花轿，送你们厚礼。谢谢你三人为我花花付出的爱，咱晚上一起吃晚饭。”
“奉哥，”兰草说：“你快十天没回了，这些天我一直和小兰姐在一起。小兰小时候糖水中长大，但从不任性，人又十分漂亮，她是个什么样姑娘你和兰姐比我清楚。她过了十月三号嫁人啦，你今天不表个态，我真的也会生气的，我开始不喜欢你啦。”
“好好好，我表个态。你是我妻子，我曾说过，等过了八年找不到小献我会娶小兰。小兰好，好的没法说不好，别人家的妻子听说丈夫一点外遇，吵闹不息。小兰，你永远是哥的亲人，成亲前先别上床，先别领证。”
“我知道，还先上床，成了亲我还不一定和他上床。算了，我不怪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爱情也是身不由己的。大小双，知道了吧，我都没指望了，你俩也早点嫁。这是中国，外国人可以公开。没名没份的，没劲。兰草嫂嫂，谢谢你的。明天早上我想回去一天，我有十几天没回了，把花花让我带回去玩一天，行不？”
“有什么不行的，花花喜欢你。只是，她叫你妈妈，长得又很像你，又像奉哥，你爸妈肯定会真以为是你和奉哥生的，何况你20岁时在苏州一年多没回家。”
“嫂嫂，你不知道，我妈嘴穷，说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肯定我不怀孕，要不奉怎娶了小献。说兰姐就一个弟弟，娶一个不生育的绝对不行。明天呀，我告诉我妈，花花是我在苏州时生的，气气她。”
“气你妈不要紧，那个小学老师本就只图你漂亮，不是处女罢了，还有个女儿，那还得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生了个已四岁的女儿，他还向小红要女儿吗，连你和女儿一起带回家。我也让他试试我有女儿了的态度。那家伙如也像他那样，是个爷们，我会慢慢喜欢他。”
“行，我同意。”秦奉笑着说：“五月十三号那天我真以为兰草有一个可爱女儿，我喜欢你们，也喜欢小女孩。当时我真好高兴，娶了老婆又有女儿，少费多少工作呀。我先以为小红舍不得，好急的。你明天回去说，说我嫌你生了个女孩才不要你的，说我妈只要孙子，秦家这边就我一单传。”
小双在逗花花了，“我知道了，花花真是小兰姐和奉哥生的，要不一见面就叫妈妈？这是天性，血浓于水，何止是因长得像的原因。奉哥，你们男人再好也只是个东西，兰草嫂嫂生女儿要偏心。”
“我姐妹俩嫁人前先叫他发誓生了女儿怎办，要是他发誓后生了女儿还是嫌，跟他离，带回女儿。”
“是呀，男人本就不是东西。花花要真是我和小兰生的，小兰，我和我妈会要吗？”
“你俩的事说不清楚，嫂嫂，你以后生个男孩，不然又像我小兰姐那样几年后带女儿回娘家。”
“小双，你俩真别错怪他了。花花是我表姐小红表姐生的，我见过几次的。”
“哥，我信兰草嫂的话，错怪你了。你伟大，收养孤女。你一定是个幼儿园园外爱心爸爸，嫂嫂是爱心妈妈。花花虽很可怜，但从此以后是在爱的糖水中长大了。花花，我们上街玩玩去。”
大小双带花花玩去了，小兰告诉秦奉，两双的爸妈给她俩找了个男双胞胎，是干自行车、电瓶车、摩托车修理又卖车的，25岁了，还不错。两姑娘没太大不愿意，离这儿二三十里路，她小姨村上的。
秦奉和大小双也相处几年了，两丫头很好的，性子急，做事快，小双多情些。别人是分不清谁是小的，秦奉一开始也弄不清，后来才知道小双如喜欢你，看你眼神很亲密的，小嘴有一点点乜下。哎，再漂亮的姑娘总还是要嫁人的。秦奉当然有点舍不得，以后她俩快乐还好，是他徒孙，又多一份牵挂。
大小双这些天都是早上来晚上回，家离这儿三四里，是石子沙路，店里晚上大都锁门，小兰和兰草也是早出晚归，下雨了就住店里，店里两张折叠钢丝床。兰草的家也像小兰的家，秦奉不在家，兰草要小兰陪她睡。
小兰十分喜欢兰草，她明白了，秦奉这星星就是天上的星星，兰草应该是浮山金鸡岭里的兰草。她也许是兰草旁是藤蔓的，秋天也会开紫兰色花的花呗。
晚饭后，天稍黑了，兰草叫秦奉送送两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秦奉送了，两个姑娘牵着他的手慢慢走，没有什么话说，只是走走望望，相互笑笑。“哥，”小双说：“要分别了，心里难受。我和姐大约逃不出十月一、二号，嫁人本该是高兴事，但看到什么男人都拿你和他们比，心里快乐不起来。我姐妹俩把初吻和初爱先给你行吧？也好让我俩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嫁了让他去乐，真的，行吧？”
“小双，说什么呢。既嫁他，就要爱他，把自己最好的童贞给他是你对爱情的忠诚。初吻可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初爱了，就要顶天立地地承担起做丈夫的责任。丢开我的影子，让你的心房容纳下会和你生活一生一世的他，你就慢慢习惯他了。坏男人少，一般男人多。我不也是一般般，只是会说些和善良些。”
“哥是我俩的初恋，会永远扎在心里。你以后多多爱护小兰姐吧。”小双松开手，抱住秦奉，吻他，深深地吻，过后是大双。谁脸红没红反正看不清了，再拉拉手，分开，姐妹俩往家走去。
秦奉知道她俩一会就会到家，用不着担心。再说，三个丫头这几年空闲时和兰姐学的拳脚别说三五个歹人，七八个也是手出人倒。大小双走了，从此后，秦奉再没有见过她们。只是第二天俩人打电话告诉小兰，她俩到双胞胎兄弟那边去了，电话里有哭声，说是为了忘记这些美好，以后不再打电话，然后换手机号了。
秦奉、兰草、小兰、兰姐都心沉沉的，兰姐没有说弟弟，总不能把大小双留下当弟媳呀！
小兰强作欢笑，挎一只像兰草那样的书包抱着花花回“娘家”。小兰，村里人都叫她乐乐，她家在村中间。十几天没回的乐乐，带着一走一蹦的女儿进村，很多人看，乐乐笑着叫人，“喓，乐乐，从那儿捡回一个这么美的小丫头。小姑娘，你叫她什么呀？”“妈妈，我妈妈，奶奶好。”
村里一个有点油里流气的小子，“喓，这不是小龙女吗，杨过呢，养出一个小小龙女来了？”
“谢谢，女孩子就是造人的呗。你别弄错了，我是女杨过，她爸是男小龙女，可爱不？”
“嗯，可爱！男小龙女呢，跟李莫愁还是郭襄跑了吧？你妈今天56岁生日，你怎么就母女俩呢，要不嫌弃的话，我陪你去。”
“滚，滚远点，当心我那小臭道士看见你一剑挑了你，以后种不出种。”
“好，我滚，我滚。生过孩子的姑娘说起话来真的刮目相看了。”
乐乐回来了，她大姐二姐全家刚到一会，她两个姐姐都是女儿，二姐的才两岁。她全家人一见乐乐回来还搀着一个女儿，一起站起。乐乐拉着花花到她爸妈面前，没说叫人，花花先鞠个躬，叫外婆外公。乐乐又拉到两位姐姐边，不说，花花望望两个姨，又望望乐乐，乐乐嗯了一声，花花先叫大姨、小姨。这种绝顶聪明的小女孩，就算你路上关照过，但又怎分得清谁是大姨小姨呢？乐乐妈从惊到喜，她抱过花花：“乖外孙女，这何等了得，你爸是秦奉？”花花点点头，“难怪难怪，秦奉是什么人，我两个女儿女婿能比的。你们都看到了吧，像秦奉，像乐乐一个模子。你个破乐乐，什么时候的事，一下子冒出一个比你大姐女儿大，最最漂亮的女儿。妈喜欢，妈高兴。”
小兰笑，脸上红霞飞满天，从双背带里拿出一支长白山人参，“妈，这支人参是秦奉、兰姐爸一个生死之交朋友从长白山挖的，没千年也有五六百年，几万都买不到。今天送给妈妈，还有五千六百元，孝敬妈妈，前女婿不能来。妈，你不是说我不会生育吗。五年前我在苏州一年多，生了花花，寄养着，都是你前女婿付抚养费。昨天上午才带回家，秦奉不知道你今天过56岁生日，我告诉他了。他来了不方便，礼都是他的，满意不？”
小兰说的是真话，礼和钱都是秦奉给的“丈母娘”。当然，都是兰草告诉秦奉的，也是她这样安排的。
“啊呀，你这破丫头，女儿都生了几年了，奉儿又这样疼你，你还答应你大姐谈什么对相。那个冯小葵中午也来，你看这怎么办。乐她爸，你光笑，快那个决定呀。”
老税务所长笑，“拿什么决定？乐乐是有备而来，她不怕谁怕。冯小葵他见了嫌弃拉倒，我乐乐不改嫁了。我有退休金，我养这么乖巧的三外孙女，何况有我好前女婿抚养，操什么心。”
“爸，你说得太对了，花花寄养处有妈妈，幼儿园园长也是爱心妈妈，她呀，金票大大的。”
这儿有个风俗，女人60岁不做生日，56岁办寿酒，男人66岁。有女儿或侄女，要送56个饺子（馄饨）、56块肉。乐乐爸妈有3个女儿，只办56个馄饨、56块肉（小小的），送礼另外，乐乐的礼何等贵重！乐乐爸妈把小女儿送来的人参放在香几上，点上香，向祖宗磕头，这样野人参方有灵气。
乐乐的对相，她大姐介绍的冯小葵来了，模样还可以，白粉粉脸，小眼，稍八字眉，说话音带女腔，半太监相。他拎了五六斤苹果，进门叫声“叔叔好，阿姨生日快乐”。一见小兰也在，哈巴狗笑说：“乐乐妹妹好。”
“行了，还叔叔阿姨呢，叔叔阿姨怎好成夫妻，叫叔叔婶婶，亏你还是教语文的。花花，叫他，别怕，妈妈在呢。”
漂亮的花花望望小兰，又望望冯小葵，行小礼：“老师好。”好精明的花花，她是从小兰那句“亏你还是教语文的”那句话知道他是老师。
冯小葵大惊，乐乐有这么大女儿！并还能认出他是老师。家里人都看着花花，大家都看到的，谁也没教她叫什么，这小丫头不是精灵投胎那该是什么。冯小葵没有高兴，马上阴天了，他望望乐乐，又望望乐乐大姐，然后狞笑：“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我的老师？告诉老师，她是你妈妈？我看看，嗯，很像。”
花花望着他，直往小兰身上靠：“妈妈，妈妈……”
“花花乖，别怕，妈妈在，别怕，妈妈会武功，什么坏人都别怕。冯小葵，你干嘛呢，你吓着我女儿了，我不是她妈妈怎叫我妈妈呢。这事事先家里人谁也不知，我也没说。现在你看到了，知道了，高兴，留下吃饭；不高兴拎着你的苹果回去。”
“没事，没事，当然高兴。我是老师，是最有爱心的。这么漂亮的妈妈，这么可爱的女儿，那是天上掉下大小林妹妹。我喜欢，我现在是她老师，以后是她爸，新爸爸，在我旁边幼儿园上幼儿班，大班后去我学校上学，我会关照她的老师爱护她。”
“谢谢，不用，她爸今天才带回来，过几天就回到她养母家了。你要介意……”
“不不不，不介意，我料想过，不过没想到有这一大女儿了。行，咱婚约不变。晚上跟我回去，我爸妈和我姐都想你去玩玩，花花在外婆家玩，我妈是农村人，有点封建，一下不能接受。”
“吃过饭我陪你回去，也就一两里路，我玩一会就行。花花晚上我送回去，她爸明早要带走。”
冯小葵有些乐了，一个女孩子，一二十岁生过娃，调养好还是大姑娘样。小兰中午穿的短袖衫，那胸鼓得让人眼酸痛。中午，他和乐乐两个姐一桌，乐乐和花花随便吃了些。好在大姐女儿和花花相差不多，花花像亲姐姐一样和她玩，讲幼儿园故事。小兰要和冯小葵去他家看看他父母亲，关照花花赔妹妹玩会，很快回来。花花很听话，小兰妈说只管去。
在去冯小葵家路上，冯小葵要拉她手，小兰不让，小葵没再敢。小兰带着冯小葵带来的苹果到了冯小葵家。他家很穷，旧三间五架梁砖瓦房，因他爸有肾病、气管炎，常年看病吃药。冯小葵有一哥哥，分开过。冯小葵和小兰谈好是倒插门，何况小兰真的实在美，想插门的有的是。小兰爸爸考虑到他是个小学老师才答应的。
小兰到了冯小葵家，他妈笑眯眯出来，是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个很精的女人，约60岁，因小葵都29岁了。小兰叫伯母，老女人说：“我漂亮的小儿媳妇，真美！小葵爸下地看看油菜老没有，小葵，开水都烧好了。我去看看你爸，叫他早点回来杀鸡。天还早着呢，你爸带着镰刀，我帮他一会。乐乐，别走啊。”
小兰笑笑，她知道，在农村这叫放羊吃麦苗，说完笑着走了。小兰自己坐下，对冯小葵说：“冯小葵，你叫我来无非是想打我歪主意，我跟你讲明白，你爸妈在也好，不在也罢，想对我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是有很多男女见面不到十几分钟就上床什么的，咱有一点婚约，不到那一天亲一下也不行。”
“乐乐，王小兰，你何必这样。女儿都虚岁6岁了，还要这么清高。”
“我告诉你实话，我是处女，花花叫我妈妈我就是她亲妈了？叫秦奉爸也就亲爸了？都不是。”
“好好好，王小兰，我信。你是处女，真正的处女，行了吧，我不动你行了吧。到过了十月三号没多少天，我看你是不是处女。我压根儿没指望你是处女，你美丽、漂亮，我挡不住诱惑，我献爱心。”
“你有点可爱，还知道献爱心，只是你真有爱心，以后我会和你过日子。我二师傅他娶妻了，他不要我，我总不能老守着他，女人总要嫁人的。你穷我不嫌，说好你到我家。我家房子家具都很好，只要你人来，但你也得最少带三万元压包钱。我大姐同你家人说过，到那天亲自交给我。”
“行，没问题。医院妇产科主任医生，她工资高，她答应全有她给。小兰，亲下行不？”
“别废话。好了，你妈也看到了，我是不在这儿吃饭的，我女儿在望我，不然会哭，我就回了。”
冯小葵望着她走了，气得跺了几下脚，“臭×，还真处女！等到了那晚，老子非要先检查看看。”
小兰去了没有四十分钟就回到了娘家抱起花花要走了，她妈给了一封用红纸抱着有些厚的红包给花花。花花亲外婆、外公、大小姨等等，小嘴不停地再见着回到布衣店。小兰打开红包，一万元，很生气地打电话回去说她爸妈太不够意思。“妈，我当时看到鼓鼓的以为是封糕，妈，妈！”她妈挂了电话。
小兰嘟着嘴，“狗屁冯小葵，我妈过大生日，就12只苹果，还献爱心呢！到那天，姑奶奶也不给你！”
大小双走了，这店是王小兰的。店里锁眼、钉扣机都有，蒸汽熨斗等设备，是设备完全电脑制样，生意最好的一家。以后小兰不管嫁不嫁这儿都是她的，是她两位师傅留给她的。七八年了，这丫头就像兰姐家人，从没结过工资，收入全存到秦奉一张卡上，卡在兰姐那儿。小兰以后大约嫁不出去，还是回来的。其实，她早就是兰家一员，谈什么招女婿，也就是捉弄人。她晚上很少住店，冬至不在超市时她和兰姐住，再就是回秦奉家。兰琴也就是她妈妈，八年了，于情于理都是母女了。
星期六早上，小红和孙俏来了。两个美女朴素打扮，带了好些礼品，秦家欢呼起来，“奉儿，快给你的小鲜打电话，妈就差小鲜没见着。她有奔驰车，个把小时就到了，不少日不下雨了，土路能走。”
秦奉拨通了小鲜的电话，个把月了，小鲜早想得想不到秦奉会打电话。她哭了，说从酒店带些菜就开车来，秦奉告诉她车道航的地址。
这边，兰琴左右拉着孙俏看，“俏儿，你怎么就遇到个卖花弟弟，买了他的花？秦奉，你连戒指都没给孙俏买一枚，想不认账了。弟弟要给姐姐送份礼。”
“妈，”孙俏说：“妈，我跟他说过，我想要他手上的那只，他不给我，说是他姐兰姐给他的。”
兰琴望了一下儿子，秦奉只好脱下，“给你，我姐送我的，我再送园长姐姐，一样。”
孙俏把右手伸给他，让他戴上后从口袋礼拿出一只戒盒，取出一只20克的方钻给秦奉戴上。
小红不管他们，抱着花花嗲。小兰和孙俏拉手，“姐真美，我是见过最美的。在镇上我和兰姐是最美的，和姐一比，差不少。我王小兰，小名乐乐。兰姐和秦奉是我师傅，你是他姐，我是他妹，和姐一样清清白白。我十月三号就要嫁人了，是一个我一点不喜欢，没有办法的办法姑娘总是要嫁人的办法。”
“怎么回事，说得多难受，那就永远不嫁。弟弟，是怎么回事，这么欺负徒弟？”
“这么可爱、乖的妹妹，不就收下房，有什么了不得。小兰妹妹，不嫁那人了，啊。”
“姐，不怪他，是我自己同意的。他是天上星星，我是地上一棵小小花，他的星光照不到我。我自找苦受，气他。等我受苦了，让他难受，我要是坏了身子，回我太婆那儿去。别望我，就告你状。我陪红姐和女儿玩去了。”
孙俏抱兰草，“好可爱的仙子妹妹，奉说过你和他的故事。你是天上流星，你们是结发夫妻。我和小红也就是同小兰说的地上一棵小花，是他姐妹。祝福你，来年为他生个小子。”
“谢谢姐姐，大家都关爱他吧。红姐是他妹，你和他就不同了，是姐，姐要爱护好弟弟。”
秦奉知道几个丫头们各自喜欢喝的茶，小红是淡一点龙井茶，兰草喝菊花茶，孙俏是白开水只放一点菊花，不放一点茶叶，小兰是白开水。小鲜和兰草一样，先用一点温开水温着。他打电话叫兰姐、冬至过来吃饭，有冬至表妹看店就行了。这姑娘很好的，一点坏心和点子都没有，兰姐十分喜欢，叫冬至收了。这姑娘，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想拿来，兰姐讲了她一次：“咱有，你爸妈苦的，别老话：嫁了三个女儿小偷不来偷了。”
秦奉去村路边接小鲜，小鲜告诉他还有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破丫头，你开慢点，时间早着呢，70码！”
整个村里没一家有小汽车，奔驰车从未进过村，小鲜一路笑着开着她的车的。她今天穿衣打扮同兰草一样，两条辫子，白小格子粉色中袖衫，浅灰色普通长裤，青色普通休闲鞋。她和兰草同年，少不了孩子气样。兰琴在厨房淘米煮饭，秦奉领着小鲜进来，小鲜轻轻地叫妈妈。兰琴从声音知道是兰草，望望她说：“草儿，这儿不用你来帮忙，陪你两姐和花花玩去。”
小鲜跳着，笑着说：“妈妈，我是常州的小鲜，冬至是我表哥。衣服都一样，我分不出来，谁是兰草，也不是兰草。”
兰琴停下手，走过来再望望，“怎不是草儿了，一模一样，哦，和兰草双胞胎。走，去厅堂让妈再看看。一百几十里路，很辛苦的了，快坐下喝茶。兰草，快站在一起让妈看看。”
兰草、小鲜、小红、小兰、孙俏已见过面，都很好奇，别说人长得一模一样，衣服咋也能一模一样呢！
“妈妈，”小鲜说：“我听奶妈悄悄跟我说我不是我妈亲生的，我妈妈没有生育能力，是通过什么人在一个小镇卫生院妇产科抱出的。我现在明白了，肯定是草儿姐妈在卫生院生的双胞胎，把我偷走，就说生一个。这样既不伤天害理，又减轻草儿姐妈妈是个农民家在抚养方面的困难，今天还是九九归一。我O型血，虚岁22岁，农历三月三，夜里三时十八分出生，4斤9两。姐，你的生日呢？”
“我O型血，虚岁22岁，农历三月三，夜里三时整出生，5斤3两。我听我妈说过，感觉好像一会又生一个，后来问医生是不是双胞胎，医生说不是，是取胎盘的。算了，医生做了好事，把妹妹送到有钱人家。这是上天的恩赐，22年后咱嫁一个夫君，亲情是拆不散的。奉哥哥又是五月三号同一天找到我们的。妈妈，奉哥，太幸福了！”
过去有副春联：忠厚人家春常在，勤俭家庭富有余。幸福巧合不会给奸诈小人的。
兰姐、冬至回来了，皆大欢喜是在这时候，举杯时兰琴说：“秦蓝两家，世代忠厚，爱我中华民众，热爱共产党。早年，抗倭打老蒋，流血牺牲，秦蓝两家，无非爱情、情爱多些。先辈们为的是今天美好的幸福生活。咱家今天大团圆，这些美好妈妈第一个要敬的是兰草，妈把今天的日子叫‘兰草恋’。没有兰草哪有这些，小红、孙俏、小鲜，还有我女儿、小女儿王小兰，她永远是我家的人。兰草，妈妈谢谢你！”
茅山东北方的大名兰草，小名小鲜正和妈妈兰黛吃饭，“妈妈，我那妈妈叫我。妈妈，我听到了！兰草姐姐，我知道你也在看我。”
这边的兰草头有些晕，她闭上眼睛，两眉中间闪出一道亮光，她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草儿，累了？”
“妈，没事，太兴奋了点，加上奉哥他不来烧菜，幸亏我妹带来好多菜，不然我真累。妈，亲爱的妈，儿媳先敬您。干！”其实她看到小兰草还有一个叫香草的大姑娘，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兰兰。“妈妈，姐妹们，咱今天算中团圆。大团圆，再大一点，团圆还在后面。妈妈说今天是兰草恋，我兰草恋妈妈，恋夫君，恋姐妹，更恋孩儿们，我也要做爱心妈妈。妹妹，你常州妈妈非常好是吧，把你抚养长大。你是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凭给你买奔驰车六十多万，你爸妈大概都是剩饭剩菜，你为他们奉献多少？当年不被抱走，咱爸妈养我们两个，八〇年前后，爸也就七八十块钱一个月，八几年后百多块钱，加上咱还有一个做种的哥，苦死你呢。找到亲妈也不能忘了养你的爸妈，也不能嫌咱爸妈，何况咱妈也完全清楚生了双胞胎。”
“姐，我知道了，我不任性。爸妈为给我买车，贷了20万款。酒店才开三年，爸每天亲自买菜，妈坐柜台，起早贪黑。奉哥去了后我才真乖。早上来我妈还非要我带2万块钱来，我回去还给我妈。姐，我妈肯定知道我亲妈叫什么名字。我奶妈很爱我，我妈把她安排在厨房，管理他们。好像向我说过姓谢……”
“谢丽兰，咱妈叫谢丽兰。”
“我打电话给我妈……妈，我鲜儿。妈，今天我好高兴哟，在喝酒呢。妈，我有三个妈啦！你是我亲妈，秦奉妈也是我妈，喜欢我不得了。妈，我找到我双胞胎姐了，我姐已结婚，丈夫是秦奉。妈，您别紧张，您永远是我最爱最好的妈，还有爸爸。我很乖的，以后更乖。我姐叫闻兰草，妈妈叫谢丽兰……”
“鲜儿，”她妈紧张的声音：“妈知道你早就晓得点了。妈对不住你，没敢告诉你真相。当年，妈和你亲妈是一个公社，是你亲妈小学同学。我结婚七年不生育，经医生多次检查是妈不能生育。卫生院妇产科医生是我小表妹，我叫她帮我如有生双胞胎女孩的，爸妈是好人家，爸妈长得还漂亮，给我弄个小双。你妈没生你姐和你前就知道是双胞胎女孩，你爸妈人样又好，我都知道。所以生下你医生骗你妈，把你抱出给我，我雇了奶妈说自己没有奶水。鲜儿，对不起你亲妈，抱走你时不是买卖，算是偷偷的要的。我后悔没有向你妈要，我想，我向你妈要一个小的，你妈会给我的。是妈自私不想让人知道你不是我怀的。鲜儿，你找到你亲妈了，去认了。如不想再回来也不要紧，反正把你嫁了，车什么都是你的。”
“妈，亲妈，说什么呢，鲜儿永远是你和爸的女儿，这辈子、下辈子都是。妈，跟爸说，我要玩几天。”
“鲜儿，爸听到了，我和你妈好高兴。玩，只管玩，一直玩到感觉怀上宝宝了再回来，没钱爸妈汇给你。”
“爸，妈，早上给我的两万我回来给你们，我婆妈给我一万见面礼。我最多十天八天就回的，和我姐、姐夫，我丈夫一道回来。爸妈，您们是我最亲最爱的爸妈。不说了，等我干杯呢，爸妈，也干杯！”
“干杯！”
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兰草要带妹妹回娘家，兰琴把儿媳们买的礼物选了几样叫秦奉带去。“妹妹，去咱爸妈家路同咱村路一样，更长，好在十几天不下雨了，慢慢开，让爸妈惊喜，你打电话去。”
车颠簸着总要看到家门了，兰草向小鲜指指门口的爸妈，叫小鲜和秦奉先下车。兰草爸妈一见女儿女婿来了，欢喜不用说，小夫妻俩叫着爸妈，兰草爸接过女婿手中礼物，“兰草，秦奉不打电话来，你也不打个电话来。买车了，这么好的车，草儿会开车了，这才多点功夫，会开车了，又买了这么好的车！”
“爸，妈，”小鲜说：“我18岁下半年就学会开车了，车是自己的，第一次开回来，高兴高兴。”
小献爸忙着泡茶，兰草妈忙着打热水给女儿女婿洗手洗脸，拿来小献留在家的好香脂。
大双拎着小书包笑着进来了。“爸，妈，您俩不要小献、兰草了？”
这一下，老夫妻俩有点愣了。小鲜也调皮地笑着挨到姐姐身边，“爸，妈，我是真的，她是假的。”
秦奉过来一手挽一个，“爸妈，她俩都是真的，不是真假猴王。她俩一个样，我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她俩自己说叫什么。她是妹妹小鲜，鲜花的鲜，是妈妈21年前的三月三夜里生下兰草后18分钟又被医生接下一个她，医生骗您说是拿胎盘的。是妈小学同学周佳佳要个女儿，没先跟您说借走了，养大了，发达了，又还给爸妈。我也分不清，真的，谁说是兰草谁就是了呗。”
小献妈抱住小鲜，哭了，“女儿，妈的小女儿，妈常想起那夜应是生了二胎，因当时晕乎乎的，肚子痛了一天，到夜里三点多了，早累得不行了。鲜儿，我可怜的鲜儿，长这么大了，只从妈肚子里过了下，可怜的鲜儿，没吃妈一口奶，妈怎对得起你，来，跟妈来。”谢丽兰打了热水，解开怀，把胸揩了又揩，把鲜儿拉到怀里，“妈妈补偿你，把妈的奶每个吸一会，用手捧着，吸，算我可怜的小女儿吃过妈妈的奶了。”
小鲜望着妈妈，泪水掉下，双手捧着妈妈鼓鼓的奶，吸，吸。第一口有点甜，少；第二口，多，甜；第三口，一嘴了，小鲜咽下，换另一只，同样三口，都吸到了。“妈妈，我吃到奶了！我听妈妈说我小的时候奶妈有事去了，哭，我常州妈妈把奶让我吃，我吃不到还是哭，用手打妈妈奶。妈，您早不生孩子了，怎有奶水呢？”
谢丽兰也好奇，“我不知道呀，我月经早就没了。这几天我感觉到奶涨涨的，可能是兰草上次带回的两支人参泡酒喝的原因，返老还童。另一个，我两女儿是仙子化身，更是鲜儿二十多年回来了，上天要我把奶水让女儿吃，才不枉我是鲜儿亲娘。兰草，你一两岁时吃妈的奶已记不得了，现在也来吃几口。”
兰草笑，去了，各吸了三四口。
大平儿子和小献嫂子来了，兰草侄儿左膀子上戴着黑纱，叫兰草姑姑，兰草一见退了一步，“妈，怎么回事，根宝怎么戴这个？嫂嫂……”
兰草爸妈叹声气，用手示意让小献嫂嫂说，“献妹，我习惯叫献，兰草妹妹。我从事前说吧。那次到你家认亲，车把我们送到家，车刚走，家里吵成一锅粥。先是你伯伯进门骂大儿子，说不该在你家说他只给你一百块钱叫钱，父子俩争吵。咱爸过去说：‘大哥今天算不错了，一百块的，从来没见过你出过一百块礼。一百块不错了，一分不给，小献夫妻俩一样叫你伯伯。’伯伯说咱爸故意讽刺他，说：‘两支人参怎么没有我一支？’你大哥说：‘爸，你别搞错，小献是你侄女，人参酒那是很重的礼了。’吵，说以后不上你的门，不就不丢人了，说和你不来往了，死了也不要你有钱人来吊孝。你爷爷也来怪你爸，说他去你家没有上岗子坐，瞧不起人。爸说，孙女嫁人，爷爷根本没上岗子，亲爹都到靠边站，娘家只有姑父有上岗子，男方舅舅有上岗子。吵，这边大平和我吵，说妹夫新手机送堂哥，不送他。我说你有手机，大平说是老人机，给我换了。我说妹夫把小献去年买的诺基亚给我了，大平骂我第一次上门就勾搭上了，抢过手机掼了，给我三拳头，我三天都起不来。说不认你了，你死你活不与他相干，他死也不要你来。妈气得在地上坐着，骂爷爷没生个好种，叫他把人参拿出来，爷爷把人参扔出来，两瓶人参酒摔了。妹妹，丢人呀，一个村子的人来了一大半看热闹，都说你爷爷、伯伯、大平不是人。你出去上班那年，伯伯与伯母离婚了，是你伯伯做瓦工搭了一个三十多岁小寡妇。小寡妇有一儿子，伯伯想长期和她好，小寡妇说你把老婆离了就嫁。伯伯回来吵，三天后离了，一直没告诉你。结果呢，小寡妇先后骗了伯伯一万多，和别人领了证，伯伯去，一下逮着，几个人把伯伯三根肋骨打折，大半年没能做工。当晚回来下雨，吵，第二天他烟囱漏水，用梯子爬上去修，脚滑，连忙抱烟囱。烟囱倒了，一个倒栽葱，没了。第二晚天还下雨，楼上屋里电灯一闪一停，光很暗，大平穿拖鞋出去，我叫他穿胶鞋他不听。原来电线在走廊墙上有个钉桩接线处，铜线铅线，时间长了氧化接触不好，大平用手去抓线扯扯，谁知雨水顺着线全是电，人没倒，右手膀子全烧黑了。家里原有保安器，大平嫌它老是跳，拆了。爷爷听到这事，从家里跑出来，脚一滑，一跟头，八十几了，血压二百几，去了，三个坏蛋都去了。没告诉你们，这是报应。嫂嫂平日小气，我知道的，你和妹夫是天上地下的好人，人说吃屎知臭，吃饭知香。当初嫁大平，一是爸是军人干部，大平也当兵，才嫁的。妹妹，嫂嫂知道错了，以后改的。大平的房子是妹和爸的钱造的，我不回娘家，以后有谁愿来要我养宝宝，我就叫他带三万块钱来，嫂子人不丑，会有人来的。我把三万块钱还妹妹，我离爸妈几十步，妈也好帮我照应家。妹，放心吧，我一定会孝顺的。”
兰草哭了，“妈，怎么会这样呢……我要不嫁人他们都不会死……妈，嫂嫂给你们生了孙子，以后就叫根宝跟你们过，嫂嫂要下田。嫂嫂，房子的钱我一分不要，以后有困难叫妈打个电话，妹帮你。妈，嫂嫂才28岁，以后招也好，嫁也好，都支持。我们带了些菜，家里有鸡杀只，把奶奶、伯母和两堂嫂叫来吃个早晚饭。妹妹回来了，十天八天不回去。还有些礼品，有妈做主，留、分都行。”
兰草的两个堂兄去了新加坡，两个嫂嫂很亲热的，伯母和奶奶知道多了个小鲜，一转眼又分不出了，只是笑，她奶奶说：“真是天意，连名字都同音，谢丽兰，你那几辈子修来的福。”
“妈，”小鲜妈说：“我们俩呀，也有对不住兰草的地方。虽喜欢兰草，但偏心于大平，结果呢，女儿好！”
兰草三个嫂嫂要联合请两个妹妹妹夫吃顿饭，秦奉谢了，在小鲜回之前还来一趟，下雨天就坐渡船来。
小鲜姐妹走前又被叫去一人吸一只奶，也是天方夜谭，兰草妈奶水这下吸通了，同正常哺乳妇女一样了。几天后兰草姐妹回来，她们妈告诉又来经了，脸红润，精神饱满，“两个女儿，你们走后，我奶水怎么办？”
“妈，把奶水涨上去，等我先生了儿子，妈也生个弟弟。”
“好你个小鲜乖乖，吃了妈的奶，长进了。行，妈生，你姐先生，花花也不带来让妈看看。”
“明天我三人和红姐、园长和花花回那边去，参加竞选爱心宝宝和校外爱心爸爸、妈妈的。”
作者简介：王致发，男，常州市金坛区人。曾任江苏吴江县梅埝卫星服装厂副厂长、茅山塑料厂主管会计、茅山工具厂计销科副科长、常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在“起点中文网”发表《云花恋》《山红》《归终恋》《兰草恋》《我和我家的故事》等作品，约70万字；在《洮湖》杂志上发表《静静的油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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