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生死已成殇三肠胃病文怡

活了四十多年除了生孩子医院的门,现在一下子有病了都不知道门道咋走。选择去哪里排查病的日子里,我问询了一些朋友,医院看肠胃病比较好。一位朋友说,可以安排我去北京就诊,过几天通知我。其实我都没好意思跟他张口让他帮我,他的主动接茬着手温暖了我病中那颗脆弱敏感的心。历来不擅长嘴巴上做文章的我,没有说过多的客气话,可是心中永远记住了对方的好。等通知的日子里,亲戚说,医院也就是原医院,在消化方面医疗水平全国领先,可以去那里先看一看。其实西安离我们比北京远多了,既然亲戚这样说了,不行就去看看吧!

大姐陪我去了一趟西安,从大同到太原,转动车去,一路三四个个小时就去了。头一天医院消化科有那么大,有十四层,挂号排队和北京一样一字长蛇阵。我们姐妹医院找到消化科大楼,候诊队伍已经排成长龙了,问了前后排队的人才知道需要先办一张医疗卡,存入挂号费20元。大姐去办卡,我排队。站在队伍里我这才发现有人坐着小板凳等候挂号,大多数人都是两个人轮流排队,一个休息一个候着。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不得不耐着性子候着。

我和前后排队的人打听一些事情,了解到好多自己不懂的信息。队伍会有人不时地骚动,或是争吵,或者因为插行,或者你推我搡碰了谁了,还有保安不时巡视手机拍照,撵走一些人。听说是黄牛党?我以前从报道中听说过的事情终于摆在眼前了。正当我疑惑不解为何如此复杂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听出我外地口音还是啥原因,过来问询我们需不需要他帮我们挂号。他说我们这个位置排到了已经没有教授号了,上午的没有连下午的也没有了。大姐问他怎么收费,他说一个号二百,大姐也想看看肠胃,俩个四百。好贵呀!我们自己排一个十几元,到他这里一百倍翻。别人都不搭理这茬,大姐还在询问搞价钱,我怕惹是生非推了推大姐,把她身子转过去不让她搭理那个黄牛党。

一打听早晨号已经挂完了,下午号一点开挂。已经十点了,我和大姐轮流下去随便吃了点饭,我顺便就近定了晚上的房间。我俩一直不离队伍就那么替换排着,最后排到一点钟开始挂号,果然教授号没有了。我俩一合计就挂个普通号吧?不然大半天功夫白站着白等候了,就在我俩商量挂普通号的时候,挂号机前一个外地中年妇女不停央求人们谁不想要普通话送给她吧。她可怜巴巴满怀期望望着我们,我顾不上理会她,和大姐挂了同一个人的普通号走出队伍。

医生开始看病是下午两点,然后我俩在哄吵中始终没听见喊我们名字就诊,看样子误过了。最后受旁边病友指点,进了八号诊室。一个很年轻的大夫接待了我们,问询了一些症状,直接下药了。拿着排了多半天队伍三分钟搞定的药单,我和大姐一脸懵圈,不知何去何从。这药开不开呢?商量后决定,第二天早早来挂一个教授号,看看教授怎么说了。就这样下午三点多我和医院门,折返回旅店。

我这个出门找不到东南西北的人,找旅店转了方向,走到相反的街道,随意逛了几家鞋子的小店。竟然看中了一双皮鞋,穿着舒服,大方跟,就毫不犹豫买了。我去年的二棉鞋,崴了一下脚,底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断裂了。付款的档口看见一个红色的方包比较物美价廉,我顺手也买了。大家笑我买东西真痛快,一点不犹豫。我对于价格可以接受的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向是纳入怀中,不会错过。而且特干脆,贵的奢侈的我没有经济实力,我经济范围允许的比较喜欢的,那就收了呗!

拎上喜欢的东西一路打听找到了住地,进屋脱了鞋子躺在床上歇脚。一直到下午五点我俩缓过来了,走出去找地方填饱肚皮。医院打听第二天排队挂号的情况,才知道半夜就有人排队了。大姐遇到白天那个黄牛和人家又搞了半天价钱,质问人家,为何一个专家号十几元你们翻倍这么高?那个胖墩墩说,他们也得上供,不是自己拿了,俩个人挂号最少也要。我留下了他的手机号,说需要就给他电话了。拉着大姐离开那个在我心里是个是非之人的黄牛党。

大姐意思买个号算了,她不舍得我第二天一大早排队。我坚持说自己年轻,我去排,干嘛给他三四百块钱,助长歪风邪气。其实我就是想省钱来着,那白天我买的鞋子包子钱不就回来了。计划经济的家庭就得这样花钱,市场经济的人家时间就是金钱,不会一大早排队。咱皮糙肉厚受点累和苦不算什么,省下就是挣下了不是吗?大姐还在坚持说,觉得还是不愿意让我受罪买号得了,但是她还是听我意见,见我坚持就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玩了一会手机,洗个澡,和微友中的中医朋友聊了几句,谈谈病情。差不多十点多,我们开始休息了。我睡不踏实,睡一会醒一会儿,看看表两点多了,我开始起床简单洗簌,穿好衣服,悄悄拿了一个手包,拿好大姐和我的医疗卡,下到一层大厅。看见外边空无一人,我夜里从来不出门,心虚害怕坏人。就问前台服务员打听,这里夜间治安情况。漂亮的女服务员告诉我,很不安全。她几次半夜出门,医院医院门口的马路上有人抢包,不言不语抢了就走,谁也不啃声,谁力气大可以抢回来,不让就被抢走了,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而且她还说对方会用一种东西打你一下你就晕了,包就没了。听得我胆战心惊,不敢出去了。

这时我看见一个住店的美女夹了一个包下来,我走医院,人家说不是,她手里还听着电话,听意思有人来接她。我不知道她是干啥的,就不问了。回头瞅见穿保安制服的一个男子过来,我遇见救星似的跑过去和他说明原委,医院一趟。那个保安很痛快答应陪我去,让我稍等片刻。我心里踏实了,等他放了东西出来,陪着我走出旅店,走在西安三点夜里的大街上。我眼睛深度近视,看不清路,就挽着保安的一直胳膊,不住跟人家说话套近乎说明自己眼睛不好,一个女人半夜出来害怕坏人,非常感谢他之类的话。他表示没什么,医院一楼大厅,然后告别我客气地走了。

大厅几乎没人,我一个人上了二楼白天排队的地方,空无一人,我心里窃喜,来得早就是好,今天我排第一名。一个人无聊拿出手机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惬意地玩起来。一会上来一个保安,问我排队吗?我说,是的。他说下楼去排,不在这里排队。我反问道,“没看见一楼有人啊?”他不麻烦滴说,“你去大门口右边看看,好多人了”。我心一惊,我会不会坐这里耽搁时间了,赶紧散步并作两步跑下一楼大厅,出了门一看果然门口右边已经排了好多人了。我迅速站到队伍里去,数了数两对人马,我排在十五个左右。

这会儿三四点钟室外空气并不很冷,我和前后排队病友攀谈起各自不同病情。我想起给大姐发了信息,告诉她我已经排队了,让她起来吃了早点再出来,这里早上七点开始挂号。站一会坐一坐后边病友的小板凳,不觉着已经快五点了,感觉开始冷了。大家聊着说着笑着,时间过得快多了。聊天中这才知道我前边妹子的姐夫就是西安人,他碎石保胆很好。他们都笑我怎么那么傻,说割除胆就轻易割了。我也说十分懊恼,后悔迟了点。好在这段时间我基本接受了这个事实,起初割了胆发现还疼我已经有点抑郁了,特别特别不开心了。正说着保安出来了,撵几个人出队伍,我看见昨晚那个黄牛排在我后边隔几个位置。他们不情愿出去,队伍哄哄吵吵乱了一伙,最后换了人黄牛同党还在队伍里。不然他们监督别人替换的人故意制造混乱,不得安宁。保安把用东西占位的纸片子和其他杂物清理出队伍,让人们靠紧一点,用手机拍照了。

医院开门让大伙儿进去二楼排队。我们一个挨着鱼贯而入。上了二楼还是按原来顺序站好。我看见黄牛都也进来了,保安怎么回事呀?旁边病友说,装样子呢?一丘之貉。我搞不懂也不想惹是生非,咱就是看病,下辛苦排队,其他不敢管也管不了,做好自己事情就好。六医院了,替我站着,我去边上栏杆台上坐一会儿缓缓脚丫子。排队间想起卡里20昨天挂号花了还得存钱去,大姐去缴费口排队。看来我们一点经验没有不说,老年痴呆严重,做什么没有细致精密的计划和安排,东一榔头西一斧子,忙得晕头转向。就像傻妞进城,摸不着东南西北。那边缴费也是七点开门,这边挂号也是七点,时间段安排很不科学。

保安把用东西排队的人踢出队伍,我的排位往前挪了,成了一支队伍中的第六名,完全可以挂上教授号了,心里特别开心。功夫不负有心人,受点累自己排最可靠,黄牛也不安全可靠,万一他们被保安撵出去,今天又白瞎一天了。在刚才聊天中得知我后一位病友挂号的医生是帖君,她说看得挺好。她吃西药两年了不见效,这里两个月了效果不错。她说帖君每天查完房才下来看病,得等到九点。我一根筋死记住帖君,最后挂完才知道帖君是副教授,苗延凤是正教授。把我肠子悔青了,三点来排队挂副教授,亏不亏呀。大姐不以为然,说副的不一定不如正的好,已经这样了,就啥也别说了。可我不甘心念念叨叨像极了祥林嫂,大姐听得烦。排在我前头的病友也说,他们挂号问保安哪个好,保安就给挂了帖君。不知道保安和黄牛连气通声呢?还是帖君就是临床经验丰富。已经如此,只好如此了。大家心理安慰着自己,耐心等着帖君查房下来就诊。

九点钟帖君查房结束了,开始看病。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有一个女的站在门口把前十名都放进去了。大姐是二号,我三号。帖君教授问询了病情,直接开单。轮到我,我多叙述了几句病情,大夫边打字边说,“你不要说了,我已经知道你什么病了。”给我开了四种药,没安排做其他检查。他的轻描淡写让我很是不安,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话,开单取药走人了。我看看药单和诊断结果和昨天下午普通门诊不一样。昨天是胆结石术后,今天是肠功能紊乱。大姐说,她相信医生取药呀!我想,大老远来了,也取药吧!看我犹豫,大姐笑我买鞋子毫不犹豫,买药却是吞吞吐吐的。好吧,划价、取药,大姐药三百多。我的药七百多。都是半个月的药,那我半个月再来吗?路费比药贵?我心里打鼓,觉得不划算了。这病,看得不知道好不好,反正是金贵着呢。

总之,医生说没啥问题说明不是坏病了,下午大姐要走。她家里有事情,我也跟着回吧。本来想玩一玩再走,看大姐没心情了,我只好乖乖跟着回家。回旅店退了房,俩人吃了午饭,就溜达去火车站买票。我们就在午后的暖阳下,在车站外的木椅上晒太阳,打盹儿。我瞌睡得紧,竟然迷糊了。傍晚时分,姐俩去附近买了羊肉泡馍36一大碗,一碗面,我觉得泡膜不怎么好吃。为了不浪费,还是加油都吃了,撑得肚子鼓鼓的。七点多进了车站,在候车大厅一直等到10,20分上了火车开始睡觉。第二天下午四点回到大同站,老公早已经接站了。

这一趟,起码觉得轻松多了。虽然对医生表现不满意,总是还是敬畏教授几分。回家第二周,在家无聊想上班了。结果周一去了,正是周一领导代班我值周一天。早晨站在校门口又着凉了,肚子很不舒服。一上午的疼,我忍着点呗!不能头一天来了就进行不下去。中午放学我实在撑不住,下了第四节课跟校长打了招呼,抱着肚子回办公室没值周没吃饭,一直都在疼。等一点多我觉得没那么疼了,吃了午饭,下午又去校门口值周。值周结束了,姚校长在门房代班,我就回办公室。

走到楼下碰到比较要好的同事,她问询病情,我和她聊了几句。十几分钟的样子吧,我感觉到疼痛加剧了,皱着眉头。同事看出来不对劲儿了,她扶我回二楼。起初我拒绝了,说自己能回去。她看见我艰难的样子,执意送我,结果我走路都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听不清她的话,感觉声音好遥远的。进了一楼刚刚转弯,我软得走不动,浑身酥软,耳膜眼睛都觉得功能弱了,我头靠在墙上想定定神再走。结果等我定过沈醒来,感觉自己从好远的地方才回来,睁开眼我们耳边有人呼唤我,一看,我已经坐在地上,在同事的怀里靠着。第一反应就是刚刚我晕倒了,或者是休克了。

同事一脸焦急,她吓坏了。说,看见我软软的就倒下去了。她一米七几个头,运动员出身,反应迅速,扶我坐下,掐人中,掐虎口,喊我刘主任,刘主任……你咋了。我被她扶起来,可以走动了,她扶我回到二楼办公室,我取出钥匙动作僵硬地打开了房门,她扶我上床,盖上被子。安顿我给老公打电话,医院,她第二节马上要上课去。我通知老公来接我,我给另一个同事们打电话问候测量心脏仪器咋背,其他同事知道了好几个人过来看我。大家都很关心,也着急出主意,咋查病。怀疑是心脏病,让好好查一查,不要耽搁了。

半个小时以后老公来了,把我接回家。合计咋回事。吓坏了大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长这么大第一次昏倒。小时候淘气老妈打我,我气得真想她一打我我就昏倒了,她再也不敢打我。可是每次挨骂挨打我都清醒得不得了,根本没有一点昏过去的感觉,气坏我了。这倒好,莫名其妙就晕倒了。看来,北京不去不行了。我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问啥情况,联系了去北京的日子。好好去排查一下,究竟是啥问题,那么疼了。

北京排查,依然情况不断。

欢迎大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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