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白癜风专科医院 http://pf.39.net/xwdt/170808/5606864.html天湖·纳木措年首次进藏,在昌都路边,搭车时偶遇一位唐卡画师:嘎玛朗加。随之前往画室,得知他从8岁开始画唐卡,已经在嘎玛德勒爷爷身边学了17年。听完他的童年,请了一幅释迦牟尼。7年前与唐卡结缘年深秋,背上唐卡,说走就走:去弥补当年没走完的路,去验证平时听说的西藏,去陌生的地方寻觅自己的目标。西藏风光许下一个卑微的愿望:用自己的观点去理解西藏!藏北·双湖保护区西藏太大,又埋藏着惊人的历史。作为游客,不过是搜集旅途的碎片,慢慢拼凑对于西藏的认知。跟随地图,用眼去看、用心感受。跟随藏民,一起转山、转水、转佛塔,体会多姿多彩的宗教文化。文部寺法会·藏北小女孩行走在众神之地,不禁感叹,自古以来的圣地,都秀色可餐(真会挑地方)。比如三大圣湖:纳木措、羊卓雍措和玛旁雍措。羊卓雍措当然,很多不是神山圣湖的普通雪山、高原湖泊,也同样漂亮,以后再说。隆子县·日当寺根据残破的壁画和僧人的讲述:岁的日当寺,经历过本教、宁玛、噶当、格鲁等很多个教派。感觉就是历史的缩影:从象雄开始,西藏的宗教,种类逐渐变多,不同教派各霸一方,相互征战不休……回顾旅途,就按历史顺序,从象雄和本教说起吧:孜珠寺僧舍原始本教是青藏高原土生土长的自然宗教,信仰“万物皆有灵”。后来,辛饶弥沃(本教的佛祖)进行改革,创立雍仲本教。而象雄王朝,依靠本教的凝聚力,组建起一个庞大的部落联盟——东起四川甘孜、西至克什米尔——分为东象雄、中象雄、西象雄三个区域,维护着丝绸之路的稳定,保障了贸易商旅的平安。玛旁雍措:神山圣湖佛塔先民认为:神灵所到之处,都蕴藏着某种形而上的能量。于是在山巅和湖边,修筑佛塔、寺庙。并通过转山转水转佛塔,一方面表达对自然和神灵的敬畏,另一方面将能量缠绕到自己身上。后来,人们察觉出众神聚会的时间和规律,发展出“马年转山、羊年转湖”的习俗。当惹雍措:西藏最深的湖
当惹雍措:中象雄中心。走近湖边的遗址,凝望深蓝的湖面,开始好奇:她到底被人类仰望了多久呢?几千年,上万年?深邃的湖水亦如悠远的历史,遥不可及、神秘莫测。唯有对岸山顶的一座小庙,保存着象雄时期的经书,那些残存的幸存的文字,构成了我们对象雄的所有的仅有的了解。
曲龙村·琼隆银城西象雄的中心叫“琼隆银城”,意为大鹏鸟居住的银色城堡。从整体规模和视觉形象上看,感觉是身后这片洞窟。后来咨询一位本教活佛,被告知:经典里的记载是卡尔东遗址。象泉河·牧场爬上卡尔东遗址的山顶,想望见冈仁波齐,却没找着。干脆坐在草甸,俯瞰牧场,然后发呆:想起在古如江寺看到的黑乎乎的丝绸残片,和没能看到的金灿灿的黄金面具(被借走了)。想起古丝绸之路,沿着象泉河(最终汇入印度河),连接了中国与印度、波斯和希腊,交流着食物、文化和艺术,构建起年前的人类文明共同体。
孜珠山·孜珠寺孜珠山:东象雄中心。山顶的孜珠寺至少年历史:由于有底蕴有颜值,已成为川藏北线的网红景点,是如今最出名的本教寺院。走在转经道上,圣迹数不胜数:自然显现的长寿佛像、世间胜母的黑骡坐骑脚印、天然消除胃病的神石、大成就者留下的手印脚印,等等。绕到后山,走进一座小庙,还能目睹一堆古老法器。本教寺院·佛教唐卡丁青寺的灵塔殿,高高悬挂着释迦牟尼唐卡——本教地盘竟然供着佛教佛祖?真是美好的惊喜!后来,在萨迦寺和强巴林寺,也曾遇见一起顺时针转寺的本教信徒。这份跨越宗教的包容,对信仰的虔诚,让我很是感动,毕竟,以宗教为借口的杀人放火、血雨腥风,从未断过。不过,信仰与宗教终究是两回事:信仰不一定是宗教,宗教是引导人们走向信仰的阶梯。
直龙寺·星空拉萨市郊的直龙寺,是本教的大圆满道场之一!只可惜,蒙古铁骑占领西藏时,僧人宁死不屈,惨遭屠城。如今,断壁残垣、草木凋零,十万平方米的遗址,只剩下十几平方米的小拉康(神殿),有被修复,有人定期朝拜、煨桑……临走时,车灯照亮残墙,想起:我们所看到的漫天星光,早在几万年前就死了,我们只是被宇宙的往事所包围……一路上,我被西藏的往事所包围。扎叶巴寺藏传佛教的“藏传”二字,主要体现在吸收、融合了本教,所以不同于汉地、日本、东南亚的佛教。比如:转山、转水、挂经幡、建佛塔(包括擦擦、玛尼堆)、护法殿等等,都是本教遗俗,还有藏医藏药、天文历算,也都源于象雄和本教。看来,尽管王朝更迭、江山易主,藏文化的DNA里依然保留着古老的记忆。巴松措·措宗寺7世纪,松赞干布征服象雄,兴佛灭本,实现了军事、文化两个层面的统治,建立吐蕃王朝。直到9世纪,郎达玛灭佛运动失败、吐蕃崩溃,这多年被称为“前弘期”(相当于唐朝的中后期),代表了藏传佛教形成、发展的早期阶段。扎叶巴和措宗寺,都是这一阶段的古寺。雍布拉康·西藏第一座宫殿雍布拉康:年前,雅砻部落首领在山顶建造的一座宫殿。山脚处,还有西藏的第一片农田。吐蕃的发源地,就在这一带:经过顽强生长,逐渐从象雄的一个藩属部落,迁都拉萨,成就一个王朝。想想文成公主、金城公主,以及尼泊尔的赤尊公主,就能领略其强盛程度。枯廷拉康·魔女左肘上的钉子文成公主进藏后,卜算出雪域王国的地形如同罗刹魔女仰卧的姿态,是西藏的灾害之源。于是修建了十几座寺院,作为不移之钉,镇压在魔女的肢体上,即有名的“西藏镇魔图”:昌珠寺位于左肩;大昭、小昭寺位于胸口;后来路过仲巴县,又去了左膝的扎东寺。昌珠寺·西藏第一座佛堂昌珠寺,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驻足修行的地方。身后的大殿,藏着镇寺之宝:年前的珍珠唐卡,由多颗珍珠和松石、黄金、珊瑚制成!旁边的刺绣唐卡,由文成公主创作,距今多年。大昭寺·转经道大昭寺:川藏线上,无数朝圣者一路磕长头的终点,也是无数人不舍昼夜不停转寺的地方。因为,主供佛是年前,佛祖亲自塑造、亲自开光的12岁等身像,所以大昭寺拥有至高无上的宗教地位。任何人,只要来到大昭寺,都会被信仰的力量所震撼!桑耶寺·西藏第一座正规佛寺藏传佛教最早不分宗派,也没有佛寺,只有佛堂(因为没有常驻僧人)。直到8世纪,莲花生进藏,修建桑耶寺,才有了第一座“佛法僧”三宝俱全的寺院(有僧人剃度出家),其教义被后世称为宁玛派。身后的主殿有三层,兼具藏、汉、印度三种建筑风格,又叫“三样寺”。寺里的“如我像”尤为殊胜:当年,莲花生在路边捡到一块石头,觉得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于是带回寺里,并说“若见此像,如见本人”。莲花生进藏后的第一座修行洞桑耶寺之前,莲花生从印度来到西藏,沿途留下一连串修行洞。第一站在中国不丹交界处,海拔的原始森林,大师在洞里闭关了7年7月7天,又在山体上留下右脚脚印(左脚脚印在青朴)。照片左侧的佛像为莲花生和时任藏王赤松德赞,有年历史,是卡久寺现存最老的佛像,右侧是黄色灵塔,共7座。亚东·真桑寺寺如其名,“真桑”的含义指“镶嵌在悬崖绝壁之间,就像一座便桥”。虽满目荒凉,却也玄妙壮美,绝对是潜心修佛的好地方。寺院有年历史,前身是莲花生的修行洞。扎央宗溶洞朋友得知我去了扎央宗,就问:有没有吃“糌粑”?因为,我们席地而坐的溶洞下面,还连着一个洞窟,传说是莲花生修行时吃糌粑吃出来的!最大的修行洞·宗贡布在宗贡布,僧人们专心诵经,我躲在角落,闭上双眼,专心聆听:享受黑暗中的旋律,感受看不见的充实。只可惜,来晚了,没过多久,唱诵就结束了。那曲·雄梅七村·色布寺最意外的一处修行洞,出现在藏北荒原,叫色布寺:想不到莲花生还曾到过羌塘,修行天。芝达布日芝达布日寺,建于8世纪。冈仁波齐转山道的开辟人古仓巴,曾在此修行。当地司机还告诉我:身后那一排红色石柱,是菩萨死后化成的。恍然意识到,菩萨也会死?那她们的寿命有多长?此外,民间流行一种说法:转山之前先转寺,否则难成正果。风雪转山人冈仁波齐:本教、佛教、印度教、耆那教公认的神山之王。从古至今,转山就没停止过,即便在海拔5米的冬天,即便风冷如刀雪急如箭,即便用眼睛已经看不到神山……可是,神山在心中!拉加里王宫9世纪中叶,末代藏王朗达玛推行大规模灭佛运动,结果自己遇刺身亡。因为死前没有子嗣,所以未出生的王子引发了宫斗,接着王室内战、贵族动乱、平民起义,吐蕃王朝迅速分裂成一系列小王国。比如:拉加里、拉达克、亚泽、贡塘等等。其中最著名的,是流散到阿里的王族后裔,建立了古格王国,藏传佛教进入第二个发展阶段:后弘期。札达县也成为佛教的复兴之地。札达·托林寺年,古格国王、僧王益西沃建立托林寺,成为后弘期的发祥地和中心:大译师仁钦桑布在这里翻译经典,印度的阿底峡尊者也应邀前来,讲经说法、重塑律条。揭开了“多种教派盛行、割据政权林立”的帷幕。因此,托林寺在西藏历史上具有承前启后、举足轻重的地位。东嘎·巨型坛城在古格王宫的四周,还分布着卫星城,如:东嘎、皮央、香孜等。每座卫星城都有重要的寺院、众多的石窟和精美绝伦的壁画。推开东嘎1号窟的铁门,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扑面而来:穹顶笼罩着5层华丽井藻,四周环抱着7座巨型坛城(身后也有坛城,相机拍不到)。那种气场,若非身临其境,无法感同身受!皮央·金身佛祖同样历经过岁月的沉浮,皮央遗址的壁画依然能反射阳光,令洞口金光四射,感觉特别神圣。壁画的前面,以前是仁钦桑布两位徒弟的两座灵塔。科迦村·科迦寺科迦寺,古格的第一批佛寺之一,阿底峡进藏的第一站。有幸碰到寺院管家为我讲解,汉语特别棒,最经典的一句:“科迦,科迦,既来之则安之的意思”!历史上,先有科迦寺,后有科迦村:村因寺而得名,西藏仅此一例。寺里的银质文殊菩萨,与拉萨大昭寺的释伽牟尼、吉隆帕巴寺的瓦帝桑布,合称“西藏三大佛”!热振寺·千年古柏阿底峡圆寂后,大弟子仲敦巴创立噶当派,祖寺为热振寺,建于年。在大殿里,拜着阿底峡的佛像,想起供水的传统(在佛前供7碗水),就源于这位印度尊者。走出大殿,热振一带有无数千年古柏,现已建成国家森林公园。当地的百香籽是全藏区最出名的。热振寺·年前的佛像僧人拿出计算器,敲出,告诉我:主供佛有年历史!这使我困惑,毕竟整部佛教史才年。于是追问:这是本教或印度教的佛像吗?僧人摇摇头,明确回答不是。我只好理解为,佛菩萨一直都在,只是佛教的定义出现在释迦牟尼成道之后。洛卓窝隆寺噶举派祖寺。一千年前,著名译师玛尔巴克服重重艰难险阻,多次出国取经,依止名师,学习密法,并翻译、校正了大量梵文经藏和佛教仪轨。后来返藏,依循老师那洛巴的授记,在家乡创建洛卓窝隆寺。到了13世纪,噶举派成为前藏的主流信仰。同时,萨迦派在后藏风生水起。萨迦寺萨迦寺建于年,外墙涂有标志性的红、白、蓝三色花条,分别代表文殊、观音和金刚手三位菩萨,象征智慧、慈悲和力量:要想成事,三者缺一不可。年,教主八思巴被忽必烈册封为“大元帝师”,成为元朝在西藏的代言人。随后的90多年,萨迦政权称霸西藏,并令噶举派元气大伤。照片中间的“城堡”是南寺,鼎盛时期有三圈城墙,如今只剩最里面的一圈。原本规模更大的北寺,已经灰飞烟灭。镇寺之宝·白海螺这只白海螺,有着奇异的历史和巨大的功德:相传年前,释迦牟尼在讲经时用过。后来从印度传入中国,由忽必烈送给八思巴。只要听到法螺的声音,就能消除罪孽。如此殊胜的镇寺之宝,当然只有高僧才有资格吹奏。夏鲁派祖寺·夏鲁寺夏鲁寺建于11世纪。年,布顿大师开始主持寺务,创立夏鲁派。年遭遇地震的毁灭性破坏,但凭借与萨迦政权的亲密关系,元朝中央政府斥巨资重建该寺:建筑布局上,是西藏唯一有中轴线的寺院;壁画则体现出西藏、南亚、中原审美情趣之间的相互渗透。艾旺寺·佛像损毁严重、丧失色彩,不过神韵犹在。丰满圆润的线条、文雅清秀的脸庞,使人梦回唐朝,忘了身处西藏:况且还是偏僻的日喀则康马县,需要边防证才能抵达。这里距离印度很近,却受大唐的影响很明显:建于11世纪的艾旺寺,是一朵奇葩。觉囊派祖寺·觉囊寺觉囊寺,建于13世纪末,最有名的是通卓钦摩大佛塔:类似建筑中,是最早有文字记载的,比白居塔和日吾其金塔要早一两百年。元、明时期,觉囊派从后藏的这个小山沟,一路向东扩张,最终遍布前藏,并辐射到四川、青海藏区。后来,格鲁派掌权,觉囊派被视为异端遭到排挤,逐渐衰微。
觉囊寺·帐篷僧舍年前盛极一时,后来惨遭灭教,这种转折,就像转完雄伟庄严的大佛塔,回头望见一排排蓝色的救灾帐篷,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连司机也一路叹息:她们太穷了,只能住在帐篷里,每次打水都要走上半个小时的山路……哎,从觉囊寺回拉孜县,是最沉重的路途。十万佛塔和措钦大殿白居寺,建于15世纪初,拥有全藏区最著名的佛塔建筑——白居塔:彩塑和壁画上的佛菩萨像,总数超十万,故称“十万佛塔”。当晚便把壁画照片分享给嘎玛朗加,他的评价是“这些壁画的神态,跟别的地方就是不同”!在措钦大殿,壁画与塑像互相配合、融为一体,看着十分和谐。措钦大殿·壁画和佛像除了艺术美,白居寺还有一种同根同源、兼容并包的人文美。西藏唯一一座“一寺容三派”的寺院:萨迦派、夏鲁派、格鲁派在这里和谐共处。僧人们常常打破教派的限制,共同完成宗教仪式。正如寺里高僧所言:虽然不同教派有教律的区别,但归根结底都是学习佛祖说的话。就像水的源头是雪山,这些教派的源头就是佛祖,所以能这么平和、融洽。格鲁派祖寺·甘丹寺年,宗喀巴筹建甘丹寺,宣布格鲁派的诞生!明末时期,该派迅速崛起,在五台山,开创了汉地修建密宗寺庙的先河。到了清朝,成为国教,北京雍和宫亦被改为佛寺。时至今日,格鲁派依然是所有教派中影响力最大的。听说,如果从飞机上俯瞰甘丹寺,一排排整齐的建筑,犹如钢琴键盘般美妙。哲蚌寺·强巴通真建于年的哲蚌寺,是西藏规模最大的寺院:与色拉寺、甘丹寺合称为拉萨三大寺,曾经的僧人编制分别达到人、人、人(数据只代表曾经,只代表编制内)。寺里有我最喜欢的主供佛:强巴通真!意为强巴佛(即:弥勒佛、未来佛)8岁时的等身像,所以略带稚气,超级治愈!据说由宗喀巴亲自开光,是全西藏地位最高的强巴佛!色拉寺·酥油花年,恰逢色拉寺建寺周年,僧人们创作了最精致最精彩的酥油花:色拉寺全景!由十几位僧人日夜奋战一个多月,才得以实现:捏制时,为防止手温使酥油融化变形,需要不断将双手浸入盛有冰块的水盆,使手掌、手臂的温度尽可能地降低、再降低……觉囊派主寺·平措林寺与觉囊寺一山之隔的平措林寺建于年。主供佛有年历史,是释迦牟尼16岁等身像:几经流转,从印度到吐蕃,待觉囊派如日中天,才被送到这里。平措林的镇寺之宝,与萨迦寺一样,是白海螺:僧人说,这两只法螺,一公一母,一个左旋,一个右旋,一个音调高,一个音调低。最重要的,两者法力一样:闻即解脱!平措林寺·白海螺虽不让拍照,但平措林的壁画是我最喜欢的:不仅形式上包含西藏、汉地、印度的不同画派,而且个别壁画的内容,在整个西藏独一无二,比如:坐姿的千手观音。建寺时,多罗那他召集了大量国内外画师、工匠,在大殿里进行壁画比赛。既然桑耶寺因建筑风格被称为三样寺,那么平措林就是壁画领域的“三样寺”。前世今生湖·拉姆拉措在西藏,有很多圣湖,但神湖,就一个:拉姆拉措。只要虔诚地向湖中凝望,湖水就能倒影出未来的景象,甚至呈现前生和来世。所以,拿着嘎玛噶赤画派的唐卡静观湖面,不由得想起嘎玛噶举教派的前世今生。嘎玛乡·嘎玛村·嘎玛寺虽然教派与画派、宗教与艺术,是两回事。可是,背着这幅唐卡,每到噶举派的寺院,僧人都格外亲切:为我讲解寺院历史、壁画故事,倒满甜茶,把供完佛的零食送给我……因为,这个画派的创始人,噶玛巴,是噶举派最大的活佛。整个噶举派,也曾塑造了西藏历史。
玛尔巴的故居11世纪初,噶举派从印度传入西藏,由大学者那洛巴的两位徒弟,分别在后藏(南木林)和前藏(洛扎县)创立香巴噶举和玛尔巴噶举。虽然门户不同,但出处一样,教法内容和实践仪轨也相近,所以统称噶举派。昂仁县·日吾其金塔香巴噶举,如今只剩下桑顶寺(有西藏唯一的女活佛)等少数寺院,但历史上,出过一位家喻户晓、德高望重的高僧:唐东杰布——桥梁大师、藏戏鼻祖、长寿的代表。在其出生地,日吾其寺,有大师的鞋子、舍利塔、自塑像(多年历史)、修桥用的铁块(日吾其乡和南木林县都有他修建的铁索桥)。不过,最神奇的要数唐东杰布后代的肉身(多年历史),像木乃伊一样被层层包裹,靠墙坐在大殿一角。玛尔巴·修行洞洛卓窝隆寺的主殿,有噶举派祖师的6幅巨型壁画,依次为:金刚总持、帝洛巴、那洛巴、玛尔巴、米拉日巴、塔布拉杰。前三位都在印度,在西藏只能追溯到玛尔巴,主要遗址有:玛尔巴的故居、修行洞,洛卓窝隆寺。赛卡古托寺身后这座岁的碉楼,便是大名鼎鼎的九层塔:年轻时,米拉日巴为报家仇,直接施黑咒杀死数十人、毁坏全村庄稼。为清除罪障,投到玛尔巴门下,后者用种地、反复修碉楼折磨他。九层塔便是证据:白天刚盖好,晚上就被妖魔拆毁。最终,耗时6年、修了9次,才算完成!随后,米拉日巴得到玛尔巴的口传密法,并成为历史上唯一“即身成佛”的人(其他人都是通过一辈子又一辈子的修行最终成佛,米拉日巴只用了一辈子)。达拉岗布寺塔布噶举派祖寺。建于年,创建者为塔布拉杰:米拉日巴的徒弟、噶玛巴的老师。所以,当我问起塔布噶举和嘎玛噶举的区别时,僧人笑了笑:我们是他们的老师,哈哈——这份底气十足的优越感来源于:从塔布噶举开始,噶举派形成了完整的体系。之后,塔布拉杰的徒弟和徒孙们又创立了“四大”“八小”共12支噶举派的主要分支。嘎玛噶举祖寺·嘎玛寺“四大”分支中,最有名的是起源于昌都市嘎玛乡嘎玛村嘎玛寺的嘎玛噶举(因地得名!)。年由第一世噶玛巴都松钦巴依照塔布拉杰的预言修建。同时,这里也是嘎玛噶赤画派的故乡。赶上一年一度的法会,借机跟僧人们合影。嘎玛噶举主寺·楚布寺年,晚年的都松钦巴来到拉萨西北,建立楚布寺,开创了佛教史上的乘愿转世制度。在护法殿,沾了唐卡的光,僧人送我一幅绿度母:现在看来,能够平安回家、写下这些文字,得好好感谢随身背着的唐卡和绿度母!要不,怎么可能搭着两驱车走完阿里北线,在无人区无数次压过冰面却没陷车;转山时听到此起彼伏的狼嚎,以为走不到止热寺了;拍完延时,一窝小狗挡住去路,狗妈妈扒在墙头,盯着我,开始咆哮……一定是菩萨保佑的!帕竹噶举主寺·泽当寺“四大”中的帕竹噶举,曾有两三百年的光辉岁月:萨迦政权之后,格鲁派掌权之前,从14世纪中到17世纪初(元末到清初),帕竹政权一统西藏(后期有嘎玛噶举的助力)。西藏的唐卡、壁画艺术,也在这一时期登峰造极。本想去拜访祖寺丹萨梯寺,可是没车。幸好某个清晨,在泽当镇散步,找到了帕竹派第二重要的泽当寺。直贡噶举祖寺·直贡梯曾经被万人敬仰,曾经被付之一炬!特意选择年的最后一天,来到直贡梯寺:望着远处,西藏地位最高的天葬台,幻想把过去的时间埋葬于此。新的一年,好好努力、重新做人,哈哈……虽然直贡派位列“八小”,实则不小:萨迦政权以前,直贡派联合帕竹派的势力,在整个西藏,除了后藏,都是它的地盘。
古宫寺·老经书因为与萨迦派的一场恶战,直贡梯也曾血流成河、家破寺毁、大起大落。然而,钻进古宫寺的洞窟,彷佛回到从前,普兰国王皈依直贡派,巅峰时期的直贡梯被定格在泛黄的壁画上:密密麻麻的僧人,红衣红帽;层层叠叠的僧舍,白墙红窗;大大小小的宫殿,红墙黑顶,非常壮观!可惜不让拍照,只好取下脖子上的小唐卡,跟年前的手抄经书合影。达隆噶举祖寺·打隆寺途经打隆镇,在被遗忘的村落,发现被遗忘的古寺:相传建于松赞干布时期,属于“西藏镇魔图”,后被达隆塘巴发展为“八小”中达隆噶举的祖寺,拥有与布达拉宫一样恢宏的宗山古堡。当年也香火缭绕,如今却无人问津。幸存的佛像、壁画和木雕,都显得历久弥新……哎,多少辉煌,总被雨打风吹去,随时间逐渐淡去。查杰玛大殿多年历史的查杰玛大殿,算是留住了达隆噶举的辉煌,俗话说“先去朝拜大昭寺,再来查杰玛大殿”。寺里文物不仅多,而且全是精品,如:释迦牟尼紫金佛像、(大殿创始人)桑吉温的银质佛像、格萨尔王用过的马鞍和战刀、明清时期的老唐卡等等。僧人还说,大殿里的经书墙,原本比萨迦寺的经书墙更为壮观。竹巴噶举·止热寺总之呢,虽然支派众多,但多数已经销声匿迹。现存的噶举派,有特色、有实力、有活力的:在西藏,只剩下嘎玛噶举和直贡噶举;“八小”中的竹巴噶举,传入不丹,成为国教。冈仁波齐转山道上的止热寺,也属于竹巴噶举,寺里还有古仓巴的修行洞(13世纪初)。象雄唐卡画室待我走完这一圈,已经要过年了。于是沿着7年前进藏的路线,搭车回家。不曾想过,在孜珠山下,又被一位唐卡画师捡上车,又随之前往画室,参观、合影。嘎玛德勒爷爷离开西藏的最后一天,在昌都市如愿以偿,拜见了嘎玛德勒爷爷。年近90,却还能画出静穆典雅的千手千眼观音:一千只眼睛,每只都比米粒还细,应该是靠神识在“点睛”吧!平日里,嘎玛朗加经常提起老师:不抽烟不喝酒,一辈子只画唐卡;免费收徒余人并且包吃包住;精通藏医,经常上山采药……作为国家级非遗传承人,自然上过电视,所以乐呵呵地问我:“有没有在电视上见过我?我是不是跟电视上的一样?”大昭寺·转经道回到成都,会时常想起拉萨,夜里必去大昭寺的转经道,走上3圈、5圈,忘记阳光下看得见的热闹,享受午夜的深沉,欣赏路灯的迷人,写下旅途的见闻。才发现,走得越慢,疑问越多。回到家中书房,才开始慢慢消化这些问号。洛扎县·拉隆寺对一个地方的了解,是从离开之后开始的。感谢一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此行无憾!拉萨·米琼日作为游客,本文定有不足,还望大家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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