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故事霍山籍红军战士张靖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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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父亲的一些往事回忆作者:张曙辉(张靖武之子)

张靖武,原名:张士元,男,年8月出生,藉贯:安徽省霍山县新店河印墩冲人。年6月在本地参加儿童团任大队长;年4月在新店河由段大文介绍加入共青团;年3月在山西省永和县桑皮镇经吴永茂介绍入党(后中央决定,长征红军战士团龄一律按党龄计算,故党龄从年4月算起);年4月参加霍山县政治保卫局保卫队任战士(后改编为红25军);年4月—年10月坚持鄂豫皖苏区游击战争;年11月随红25军参加长征;年10月长征胜利后,调红一方面军保卫局训练班一科二组,陕北独立一团特派员,独立师三团特派员。年3月至年6月任旅大警备区后勤政治部副主任。年授予上校军衔。

我的父亲张靖武,年6月在新店河参加儿童团负责站岗放哨,先后任中队长、大队长。当年中共霍山县县委书记姓田(湖北英山人,肃反时被错杀)赴诸佛庵新店河开会,常到我爷爷家里歇脚喝茶。父亲年春节后到霍山县城找田书记要求参加红军,田书记带父亲到霍山县保卫局找到王局长(肃反时被错杀),王局长拿一杆枪在父亲面前一比说,你还没有枪高,等长到比枪高才行。同年4月,父亲又找田书记再次要求参加红军,田书记又带父亲找到王局长,王局长说就先干预备吧!就这样,父亲年4月被霍山县保卫局编为预备战士,配一杆红缨枪,白天参加出操、刺杀等训练,夜晚站岗、放哨。后编为霍山独立师,编入红25军。年4月,父亲经印墩冲段大文和三姑张士英介绍加入共青团,并同新店河、诸佛庵共七十多人参加红军。年,红25军在鄂豫皖地区被国民党部队围剿战斗频繁,年6月在河南光山,红25军被敌人包围,当时段大文身负重伤,肚子被打破肠子都流出来了,父亲和吴克仁等老乡四人,抬着他突围,冲出第一道包围圈后,又被敌人包围,他们四个老乡再次抬着他突围时,段大文说:士元、克仁,不要管我了,我伤这么重,抬出去也不行了,你们赶快走吧,能冲出去几个是几个。就这样,父亲和吴克仁等老乡,把他抬到一个小山坡边,随大部队突围,段大文就这样牺牲了。和父亲一同到霍山保卫队的范克明(和父亲同岁),是诸佛庵俊卿村人,随红25军长征到陕北后,任八路军总部机要科长,后到机要四局任政治协理员,年6月,在山西左权县石灰窑,同日寇作战中牺牲。吴克仁是新店河姜冲人,比父亲大两岁,他在新店河儿童团任大队长后到霍山独立团,与父亲一起随红25军长征。年11月,父亲选调到红一方面军保卫局后,吴克仁一直跟随徐海东军长,年任红15军团75师青年科长,抗战爆发后,他到延安抗大三期学习,父亲也从陕北独立3团到抗大三期学习。同年10月,父亲和吴克仁在延安照相馆照了一张身穿国民党军装的像片,并寄回霍山爷爷奶奶家,当时国共合作,爷爷奶奶可以将像片挂在家中。年后,吴克仁是团级干部,符合结婚条件,在延安和国民党元老陈立夫的女儿谈恋爱(陈的女儿是到延安的进步青年)。父亲和程琳、王恩琳、范克明等老乡把吴克仁揍一顿,不准他和特务头子的女儿谈恋爱。吴克仁后到苏北新四军工作,并改名为吴毅。年3月17日,新四军3师参谋长彭雄、8旅旅长田守尧等团以上干部战士50多名回延安学习,乘船北上至连云港赣榆区小沙东黄海海面时被日本鬼子巡逻艇发现,战斗中多名团以上干部牺牲,他和他爱人张褚英都牺牲了。他当时的职务是涟水县独立团政治处主任。吴克仁烈士一生中只留下两张照片,一张是和父亲在延安时的合影,一张是年8月红15军团战友,欢迎徐海东军长在延安的合影,他当时坐在徐海东的右边。全国解放后,父亲认吴克仁烈士的母亲为母亲,经常接到我们家居住,我们都叫她姜奶奶。父亲每次回老家,都去看望姜奶奶。文革中我还到姜奶奶家吃住,晚上陪姜奶奶睡觉。和我父亲一起参加红军的新店河、诸佛庵的战友,约70多人,到解放后,有幸活着的不足10人。整个霍山县参加红四方面军、红25军、红28军和游击队、赤卫队的老乡近万人,到解放后活着的不到百分之一。年5月,在王明“左”倾冒险主义的危害下,由省委书记沈泽民主持,决定对湖北红安县城以北的七里坪进行围攻夺取。当时父亲在74师团1营2连当战士,后调到师部供经处当通信员。在围攻七里坪时挖战壕构工事,到6月初由于不断下雨,战士们都在积水的战壕中战斗,双腿皮肤溃烂,又由于多日断粮,长期露宿在野外,疾病蔓延,因病、饿减员甚多。父亲调到师部供经处当通信员后,利用传达命令的机会,在途中挖食野菜才得以生存下来。由于肃反扩大化,很多红军将领以“改组派”、“第三党”、“ab”团等莫须有罪名被错杀。七里坪战役失利后,父亲调到红25军军部特务连当战士(韩先楚当连长),年9月在金寨班竹园的一个晚上,父亲站岗看见皖西北游击队总司令吴保才被捕后大叫“我不是反革命,不要杀我”,就这样还是被杀害了。年11月,红25军开始北上长征不久,父亲生病全身浮肿,眼睛肿的睁不开,只能用手撑着眼皮行军,国民党部队围追堵截,部队战斗行军任务繁重,当时父亲在团一营营部当通讯员,营长韩先楚,营教导员刘震(建国后授上将)见父亲身体不适,就动员父亲回家,刘教导员说:小张啊!北上抗日刚开始,战斗任务又重,你身体不好,部队行军打仗要走很远,给你三十块大洋、二匹布,你先留下来找一个老乡家住下来治病,再回家,病好后再找红28军队伍或游击队。父亲坚决不同意,对刘教导员说:我还能走,我死也要死在队伍上不回家。当时吴克仁、范克明、程琳、王恩琳等霍山老乡还来看望父亲并互相鼓励。刘教导员给父亲吃了一种不知什么药,渐渐的父亲开始消肿了,病愈后又跟着部队进行艰苦卓绝的长征。年9月,红25军长征胜利到达陕北后与刘志丹、谢子长领导的红26军、红27军合编组成红15军团,父亲当时在红25军75师团团部当通讯员。毛主席领导的红一方面军(陕甘支队)到达陕西后与红15军团合编,重新恢复红一方面军番号,年11月,红一方面军从红15军团中抽调5名年轻有文化身体好的战士经过严格政审,到红一方面军政治保卫局(即国家保卫局)特派员训练班培训学习,父亲是其中之一。当时主要学习课程是:政治审查、政治教育、侦查、跟踪、防暗杀、化妆、骑马、射击、武术、记账、打麻将、跳舞、警卫等等。白天上课,晚上站岗放哨,是保卫中央领导的重要警卫部队(毕业的学员分配到部队、根据地游击区、白区工作,受国家保卫局直接领导)。当时的地点是陕北保安县。年4月训练班毕业后,父亲留在国家保卫局工作。年7月父亲到陕北独立1团、独立3团任特派员。地点在延安南三十里铺到劳山一带。保卫局特派员训练班时的主任是叶运高,教官龙飞虎。当时红一方面军派了很多团级以上干部到红15军团任职,建国后任公安部副部长的杨奇清是其中之一,他当时接替戴季英任红15军团保卫局局长。文革中造反派批斗父亲是走资派,要父亲交代历史问题,父亲说,我一生跟着共产党闹革命,出身贫农,政治上、经济上、生活作风上都没有犯过错误,没有投敌叛变被俘,一生清白,请时任公安部副部长杨奇清证明历史问题(文革中公安部部长罗瑞卿、党委委员徐正荣被打倒,他们都是父亲的老领导老首长)。农学院革委会派张玉萍阿姨(刘国风爱人)等二人到北京公安部,等待一个星期后,杨奇清副部长出来接见张阿姨说,“张靖武还活着,到安徽搞教育啦!张靖武是红小鬼,红25军长征到达陕北后,选到红一方面军政治保卫局去的,当时审查条件是极其严格的,他的历史是清清白白的”。随后出具一份证明材料(在父亲的档案中)。张阿姨从北京回来后,造反派在父亲的历史问题上就不再纠缠了。(年父亲在八路军野战政治部组织科工作,杨奇清副部长是八路军野战政治部锄奸部部长)与父亲一同从红25军抽调到保卫局学习的另外4个人,后来是牺牲了还是活着,父亲生前我也没问清楚。只知道四川省建委主任岳林是父亲在保卫局特派员训练班一个科学习的战友。年底,父亲和中原突围出来的岳林(他当时任中原军区警卫团政委)一道去晋察冀宋任穷部工作。解放后一直联系,年岳林去世时,父亲还发去唁电。年11月,父亲随红25军长征。在途中的独树镇战斗中,他们当时的团团长叫张福前(年生,年在皖东新四军时,陈毅提议将他名改为震东),腿部被炮弹炸伤,是父亲和其他警卫人员抬着他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年,父亲生病在部队医院住院,安徽省军区副政委马琮瑝(安徽金寨人,参加红四方面军,在延安抗大三期和父亲是同学)知道父亲是红25军的,带父亲去看望张震东副司令员,父亲进入张震东病房后,一眼看就感到面熟,没讲几句话,父亲说,首长我能摸摸你腿吗?张副司令一愣说,干什么?父亲说,你很像我的团长,我摸摸你的腿,张副司令伸出腿,父亲摸到一个伤疤说,首长你的这个伤疤是年11月在独树镇战斗中被炮弹炸伤的,张副司令很吃惊的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父亲说,我当时在你团里一营当通信员,营长韩先楚,教导员刘震(先期营长姓高)。你负伤时,是我们四个战士把你抬下战场的。张副司令听后说,你讲得对,你们当时是小鬼,我见到你都不认识了。后来父亲还经常带我们兄弟到省军区张副司令和马副政委家吃饭。张副司令还帮父亲从省军区买了一件军大衣。年初夏,陈先瑞将军离休后到安徽来看望红25军老战友张震东司令员,张司令请客叫父亲去陪客。父亲和陈先瑞将军认识同在红25军后来又在中原军区参加中原突围。在谈红25军战斗经历和艰苦历程时,父亲讲到参加红25军时在特务连当战士,连长是韩先楚,后来在团1营当通讯员。营长韩先楚,教导员刘震。陈先瑞回北京后给在军事科学院离休的刘震将军打电话讲到他到安徽来看望红25军老战友一事,并说见到他的通讯员,刘震将军回忆有一个通讯员叫张士元。不知道父亲是年8月上延安抗大三期时改名叫张靖武。这样才有刘震将军试探性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年4--5月间,红25军在六安十八盘附近休整,父亲和他的孙排长,从小干涧回来看望爷爷奶奶,这是父亲参加红25军转战鄂豫皖两年后第一次回家,因怕被国民党发现,在家坐了一会就走了,父亲把自己身上的一块银元,和从排长那里借的一块银元留给奶奶。奶奶说,你是张家唯一的男孩,你当红军走了,家里还欠着外债怎么办?父亲说:等我当兵回来再还吧。从年6月到年1月奶奶去世,父亲一直没有回过家,但常有书信告知情况。年11月,大哥出世后,父亲写信寄照片回家报喜,爷爷奶奶甚为高兴。可惜,年1月至年6月,奶奶爷爷相继过世,没有享到父亲的福。年9月初,部队长征到达甘陕边界的崇山峻岭后向北前进,沿途地脊荒芜,人烟稀少,无粮可筹,加之道路崎岖难行,部队体力消耗很大,最后,全军断粮,饥不可支,正在特困之时,碰上几个羊商,赶了四五百只羊,红25军以每头羊一块大洋的价格全部买下来,然后支锅烧羊肉吃,当时没有盐,就放一些辣椒。由于部队干部战士长期饥肠辘辘,没有油荤,一吃羊肉后全部拉稀,开始还脱裤子,后来来不及了,就全部拉在裤子里。部队经过哪里都是臭气熏天,战斗力很快下降了,为防止敌人偷袭,徐海东军长把部队全部拉到山中隐蔽休整。多年后父亲开玩笑说,敌人侦查兵不要看到人,就闻着臭味就能找到我们。红25军年9月到达陕北后与张学良、杨虎臣的部队打了几个胜仗,缴获大量军用物资,枪支、弹药全部换新的,一个班光是捷克轻机枪都有一两挺。年10月,毛主席领导的红一方面军到陕北后与红15军团合并成立红一方面军,有一次毛主席找徐海东借钱,徐海东除了给钱还从红25军每个连中各抽三挺轻机枪、一部分弹药和一个战士送到红一方面军连队中,教红一方面军战士使用轻机枪,并嘱咐派去的战士教不好不准回来。当时的红25军可真是兵强马壮,装备精良,银元财宝多。父亲说红25军在长征途中还埋藏了大量的银元财宝。年11月直罗镇大捷后,毛主席和红一方面首长检阅红15军团部队,父亲当时在红25军75师团通讯队当通讯员,当毛主席走到团通讯队的队伍前时,看到一个背着马步枪、肩挂手枪,一手牵马,一手拿刀精神抖擞的通讯队小战士时停下脚步,问道:小鬼哪里人啊!这个小鬼就是我父亲,我父亲回答说:怎么叫我小鬼啊,毛主席笑着说,那就叫娃娃吧。父亲说:我都这么大了,叫娃娃多丑啊。毛主席又说,好,就叫小同志吧。父亲说:我是安徽人。毛主席说:安徽人怎么到这里来了?父亲说:打小蒋啊!(藐指蒋介石)毛主席又说:打完小蒋干什么呀!父亲说:打完小蒋回家打牛屁股(指回家种地)。毛主席哈哈大笑高兴的点头说好。年10月,父亲随中原军区领导突围胜利到延安后,毛主席及中央领导请中原军区领导看戏,并接见中原军区领导,当走到父亲面前时,父亲向毛主席敬礼说:主席好。毛主席握着父亲的手说:让我想想你就是那个打完小蒋回家打牛屁股的小同志吧!父亲说:是,我今年都27岁了。(见江淮杂志年10月期孙戎采访)。年9月,父亲在陕北独立一团当特派员,在陕北老山地区一次与国民党骑兵的战斗中,右脚部踝骨被子弹打伤,父亲强忍着剧痛,拖着受伤的腿,爬上一个小山(父亲知道骑兵的弱点是上山下山都不行),从山上向下一滚,淹没在草丛中。三个国民党骑兵牵着马在草丛中搜索,其中一个兵说,我看见他从山上滚下来,还是个当官的拿着手枪。父亲在草丛中躲藏着拿着枪不出声,搜了一会,一个国民党兵说,可能滚到其他地方去了,另一个兵说,不搜了,他拿着手枪,我们搜到他,可能也被他打死了。三个国民党骑兵走后,父亲从草丛中出来,朝着部队的地方连走带爬了14里路,被一个民兵发现叫来老乡用担架把父亲抬回部队。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差,伤口溃烂生蛆,每天只能挑出活蛆用盐水清理伤口,医生怕他伤势恶化引起败血症,要给父亲动手术,父亲问怎么动手术?医生说,就是用锯木头的锯子,用酒消毒后锯腿。父亲说,我一个当兵的,才18岁,没了腿以后怎么打仗。坚决不干,后来经过一阶段中草药治疗和天气转凉脚踝伤奇迹般的好了。年,父亲在北京住院治疗肠胃病时,又巧遇到那个医生,父亲笑着对他说,我当时幸亏没有听你的,要不然我的命运不知道怎么样。每当回忆起革命往事时,父亲说:最长的一次被敌人围剿追击,部队全部断粮,只能到山里采食野果和野菜。28天没见一粒米,灰灰菜(一种常见的野菜)成了主食用开水烧一下,捞起来就咽下去。父亲曾回忆说:红军铁的纪律是很无情的。红军长征时由于部队战斗、行军很辛苦,一个红军班长不知什么时候把枪栓弄丢了,发现后又有没有找到。按红军战场纪律丢失、损坏武器是要杀头的。这个班长被执行纪律时大喊冤枉,说自己丢枪栓不是故意的,今后战场上可以再缴获敌人武器。就这样当着全连干部战士的面,这个班长被执行纪律。很多干部战士都流下眼泪。父亲参加红军队伍时,白色恐怖笼罩在红色苏区,国民党部队的不断围剿,爷爷奶奶在家深受其害,多次受到国民党兵和保甲长的欺压敲诈。由于几个姑姑相继出嫁家中没有主要劳动力,全靠几个姑姑送粮送菜维持生计。中国革命的胜利,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发扬革命传统,继续革命,复兴中华民族,强大国家实力,才能慰藉这些革命先烈的在天之灵。我们的整个家族、亲戚在大革命的红流中都为中国革命抛头颅洒热血,在霍山烈士陵园的石碑上镌刻着十几位正、士、明字辈的先烈。我们的家谱上记录着更多的亲戚参加红军后失踪失联人员。我们的大姑夫项宏义,当时是苏维埃道区苏维埃主席,因张国焘肃反扩大化,接通知开会后被捕入狱含冤被害。大舅爹爹郑在潮(郑学华表姑的父亲)是我奶奶的亲大哥,时任新店河赤卫队队长被反动道派门组织(黄血)杀害,小舅爹爹郑在祥年参加红军曾任六安、霍山、金寨三县粮食部长,年因肃反扩大化受迫害回家,被国民党抓到霍山县大牢,严刑拷打,上杠子,灌辣椒水,反吊。后经家人托人花钱被关一个多月后放回。三姑张士英年共青团团员并介绍父亲入团,后参加红25军。年10月红25军向豫东转移过潢麻公路时被国民党部队截成二个部分,徐海东军长带多人被迫转回皖西,父亲当时随徐海东军长在皖西。因三姑张士英是女同志被安排回家。(未完待续)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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