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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又有人说我是在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自己先说,我接下来说的都是些废话。
这篇的起因是一个好朋友快要做手术了,她真的很害怕,就跟大家分享一个小故事。
大概是在初二的那一年,我感觉我的左手出了点问题。正常的下垂会让整个手变肿以外,还会让大拇指和食指相间的那块儿肌肉鼓起来。那个时候不以为然,甚至经常让自己的手臂故意下垂,或者拿皮筋勒着手腕让它鼓起来,然后再拿另一只手把肿块按下去。
当时没人在意这个肿块是怎么形成,怎么出现在手上,怎么让它消除的,放任它自生自灭。
初三的某一天,我晚上被手疼醒了。迷迷糊糊摸着手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不知不觉间肿块已经变得十分厚实了,疼痛是一阵接一阵地传到脑子里的,就是普通的胀痛,会让人觉得有一些不适,但也好像没什么关系,早上起来跟我妈说了这个问题,然后我妈说等中考结束了去看看手。
当时还没满十八,医院。给医生看了手,我很详细地给医生讲了病情,医生摸了摸按了按,跟我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可能只是重物提多了有些充血,说肿块现在又没有肿起来,等肿起来了再来看吧。
我当时其实很生气,因为我没有办法保证在我每一次看医生的时候都能让肿块现形,医院我用一根橡皮筋圈着我的手腕,圈了整整两天,代价是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因为肿块半夜充血而让自己睡得十分不安稳。
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是在高二的一个普通下午,我当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觉得手开始有些很清楚的疼痛,我习惯性地摸了摸手,摸到的是一个有完整边界的球型肿块。
当时急于让自己赶紧停下莫须有的情绪,我狠狠地按了按肿块,反馈的疼痛让我这个不太怕疼的人有些难受,于是我跟我妈说了情况,可惜当时正是快要高考的时间,实在是没时间再因为这点事情分心,于是这件事情又被耽搁了。
当时的我已经习惯了手疼,也尝试用了各种办法尝试消肿,有一次疼的真的受不了了就用美工刀划了一下,然后发现还是美工刀疼,后来就习惯手疼了。
再后来就是艺考之后的文化课,当时压力真的很大,我觉得肯定有这个关系,让我的手疼已经到了没有办法忍受的程度,大概就是每天早上不是被闹铃叫醒的,是被手疼唤醒的地步。
当时终于意识到整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是在我上网查了查病况的那个下午。我在机构偷偷拿手机查了查是什么情况引起的疼痛,事实证明网上真的很吓唬人,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没得治了。
但终归是有警醒作用的,我没管老师的劝阻,直接医院检查了,第一次检查甚至连我爸妈都没说,看完了病才说的。
当时真的是个憨憨,医院,甚至连挂哪个科都不知道,挂了个内科,医生看了看摸了摸说你这个可能得挂肿瘤,我又傻乎乎地挂了肿瘤科,进去的时候医生都显得意外,说很少见到有这么年轻挂这个科的,又是按了按手,他笑了笑说你这个最多是良性肿瘤,这里是恶性肿瘤科,不用挂到这里来。
我一直都记得他的笑,真的看了让人有种心里被安慰到了的感觉,他说他还以为我年纪轻轻就是恶性肿瘤,把他吓了一跳。
我问他应该挂到哪儿,他说应该挂到血管外科看看去,医院二楼去现场挂号,好歹是挂上了,医生又按了按手,然后说你这个手先做个磁共振吧,然后因为磁共振的费用实在交不起了,才医院检查,才预约上了磁共振。
做完磁共振之后手已经开始疼到手腕后面那一段小手臂了,基本动一下手都能感受得到疼的程度,拿着磁共振结果找了医生,医生说这是血管瘤的时候,我还是一口气松了下来。
至少不是网络上乱七八糟的治不好的“绝症”吧,哈哈。
医生说要做手术,医院的,我医院的医生,可真有您的,不是吗。
后来把手术安排到了高考结束之后,在那段时间已经习惯性地用手揉小臂缓解疼痛,甚至高考的时候因为用这个办法而让我多写出来了两道数学选择题,至少在心情上是放松了许多的。
后来就是高考结束之后又见了一次医生。这次见医生主要是详细说了说病情,医生说,做完手术之后可能会让整个手指处于无力状态,因为血管瘤已经把我整个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那块儿肌肉吃得差不多了,手术就是整个一起切掉。大概意思就是左手比不了四了,因为大拇指没办法挽回去,连瓶盖儿都拧不了了。
说实话,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后悔。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对吧,我甚至还问了医生,如果不切掉呢?他说那就会更疼,会吃掉更多肌肉。
总归就是要切掉的。
手术的前天晚上,我妈给我买了顿麦当劳。原因是从那天晚上十点之后不能再进食和喝水了,我压着点吃完了最后一顿饭,看了会儿小说,却发现在病床上根本怎么也睡不着,护士姐姐十点半过来跟我聊了聊天,说要我早点睡,因为明天会有一场硬战,我在她絮絮叨叨里睡着了,第二天大概四点半就被护士叫醒了,一共就睡了五个小时不到吧。
护士把我叫醒,说要抽血,然后就抽走了六管血,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睡着了,我捧着小说打着瞌睡看着,我还记得当时看的是《河神》,几乎就没看进去剧情,闻着早餐的香气被护士催着去做各种检查。
然而我本来就身体虚,五点半被催着做检查,检查大厅全是等着检查的人,声音大得我头疼,胃病催着我吃早饭,可是我根本什么都不能吃。检查很多,检查的地点都很远,要走很长的路,排很长的队,终于在第三个检查点的时候受不了恶心吐了酸水,旁边跟我一起检查的阿姨一把把我捞住了,她手上还插着滞留针,又不能太用力,又叫了一个跟我住院住同层的哥哥一起架住了我,又实在不好意思地插了个队,才走完了整个流程。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我从早上七点一直等到晚上五点,手术医生跟我说可以准备手术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喝水,困得眼皮直打架,手上插着滞留针,没办法做过多事情,真就呆在床上了一整天,思考着这个手术之后我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好吧这个手术其实不太可能失败,可是当时我怎么也觉得自己是那个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一,总之就是充满了害怕。
手术打麻醉之前我看了眼打麻醉的小哥。不戳,长得比上次做胃镜那个小哥帅多了,大概会温柔很多叭。我试探性地问了句,打麻醉痛吗?小哥说不痛。我说你骗人啊,上次我做胃镜打麻醉就跟刀在我手上狠狠划过去一样,快把我疼死了,他笑了笑说,你现在有感觉吗?我心里一惊,我说你已经开始打了吗??他说好吧其实没有,术前同意书还没签他不打。
然后就签了同意书,他说你放轻松,我就努力放轻松,可是手还是在抖,他说给你讲个故事,我还想听什么故事来着,然后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我感觉一群人正在七手八脚努力把我搬上床的时候。
那个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是真的,感觉不到手的存在,但我猜我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感受不到然后使劲用力了所以导致现在手上会多出一块儿来。
医生说手术切掉了五分之四的肌肉。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觉得也就这样吧,直到有一天我左手拧不开瓶盖儿了,当时差点没哭出来。
当我感受到左手真的和以前不一样的时候是进大学面试民乐团的时候。信手拈来闭着眼睛都能弹完的《十面埋伏》弹到一半就能感受到手跟不上脑子了,那天我在琴房呆到很晚,就看着手发呆。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我没有什么一定需要左手完成的任务,也没有在生活中遇到很大的不适,顶多是不太能弹琴,也不太能接受高强度的打FPS游戏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我甚至都没怎么崩溃,军训的时候汗留到伤口也没什么太大的其他感觉,除了腌的刺疼。
我还记得当时我在杭州拆线,医生问我有没有想要把这个疤消掉,我笑着说留着吧,就当是个纪念,挺好的,医生说不怕找不到男朋友吗?
我觉得你连个疤都接受不了,我还接受你干嘛。
前两天打电话,心血来潮想用左手剥个橘子,说句实话挺费劲的,因为大拇指是用不上力的,你只能靠手的力量带着橘子皮往下剥,左手剥桔子的样子真的很丑,但是我连着剥了三个。
确实肌肉恢复不了了,但是我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没人能帮我接受了。最近左手开始有点僵硬,我也开始逐渐尝试用左手干多点事情。
总会好的。
至少我已经能剥开一个橘子了,不是吗?
痴人家
我们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今天推一首《大海港》,听着让人觉得很安静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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