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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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那点事儿NO.1关于节食减肥

我不得不感叹,这两年我在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开始老了……很明显的证据就是,三年前我把自己活生生饿瘦了30斤的时候,我的胃也没被我折腾成这个脆皮的样子。

啧,岁月不饶人。

于是我有时候会想起来三年前那会儿,没瘦下来的那段日子。那会儿我像个鸵鸟,连秤都不敢上,眼不见心不烦地试图麻痹自己。我很清楚地记得在沈阳兴顺校区的那个夏天,炸鸡可乐大西瓜冰淇淋,深夜的米粉和甜点……胖并快乐着,心宽体胖这句话诚不欺我。

当时不仅能吃,还吃完了就躺倒在床上,我现在想起来,当初大概是以养猪的心态在养自己,做猪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快乐!但是很不巧,这世界上有个定律,除了人,什么东西都胖胖的会好看——比如橘猫,就算胖成了猪也照样有人想撸。可是很不幸,我是个人,还是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所以我直线飙升的体重就不太美妙了。

在我痛定思痛减肥的那天,我终于鼓起勇气上了秤,.6斤。我很清晰地记得那个体重,它让我整个下午都在怀疑人生——这个体重,我还能算得上是一个花季少女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性对于体重这种事儿总有很敏锐的注意点,即便在已经上大学两年并且把高中的知识忘得差不多的情况下,我依旧记得生物中学到的一个知识——减肥上,节食是比运动要快的,理由是运动时要先消耗糖分再消耗脂肪,而节食比运动来说,可以更快到达消耗脂肪的阶段。所以懒并且急性子的我,踏上了节食减肥的不归路。

我从小到大向来衣食无忧,没体会过什么饿肚子的感觉,但是在那段日子里我对“饿”从此有了刻骨铭心的感觉。一天三块饼干就十四杯温开水的日子我体验过,夏季瓜果飘香但是只能啃黄瓜的日子我也体验过,碳水全无的日子我也扛了过来。那阵儿饿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室友晚上敷面膜的时候我说你不要敷那个绿豆面膜,我饿得想去你脸上啃一口。

除此之外,瘦腿霜这种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减肥产品我也没少用,而当时正值夏天,我用保鲜膜裹住瘦腿霜和我当时不忍直视的腿,外面套上一条黑色的打底裤就出门。沈阳夏天的太阳甚是毒辣,总是把我裹着瘦腿霜的腿刺痛成火烧火燎的感觉。

自从那会儿起,我觉得周围的人已经自动地把我划归到了“狼人”的分类里,我也确实本着不疯魔不成活的道理在与身上已经超标了的脂肪作斗争。如果光看结果的话,倒也不可谓不成功——毕竟在我对自己非人的折磨下,我减掉了近30斤——腰有了,腿也细了,我看起来好歹也像个少女了。然而代价总是沉痛的,我本身就不太牢靠的胃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埋下了隐患,从那会儿起,我无法再恢复到以前的饮食,吃多一点儿我的胃就会承受不住地开始疼。

但是当时也算是年少轻狂,并没觉得这疼有多严重,也总是享受别人的惊叹,说枭哥你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

然而转折发生在我考研的阶段,由于大纲改革,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焦虑状态中。那会儿我开始出现了暴食倾向,甜食坚果棒棒糖山楂卷,只要是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的零食都被我扫荡一空。当我警觉过来并且不再在宿舍屯粮的时候,上涨十斤的体重告诉我已经晚了。

我也是如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对于体重这件事已经形成了一种病态的想法,上涨了十斤的体重变成了我的心病。终于在年的夏天要到来的时候,我又一次决定减肥,把上涨的十斤再饿瘦。

所以大概是从4月初开始再次开始了对自己的非人折磨——我确实忘了自己的胃已经不够坚强,忘了自己已经不是本科时候精力充沛的自己了,在不到一周的饿之后,我的胃给了我强烈的反馈。

四月九号的剧烈呕吐,四月十七号的再次复发,四月二十二号的整晚恶心反酸,最终让我提前放了五一假期回家。在我妈的仔细调养下,五月开始我的病情看起来逐渐好转。然而在五月九号的下午,恶心感再次开始萌动,我并没痊愈的胃,在我回到北京之后再次反复,直接把我吓回到了家。

这会儿我终于大彻大悟,其实从一开始我就选错了路,小雪等人都不止一次地说过我不该这么减肥,然而这种事儿就像是劝一个沉迷于一段烂感情的人及时脱身,当局者迷,脱不开的。

直到至今,我的胃还没有完全恢复以前的功能,一天无数遍的药维持着我的胃脆弱的消化能力。多久会彻底好起来,我不清楚,多久能恢复活力我也不知道,我只清楚一点,以后我要是再看到跟我一样准备节食减肥的姑娘,我一定把她骂醒……

NO.2关于五百块钱挂号费

我前22年的人生中真的没有挂过五百块钱这么贵的号,但是江湖救急,难受难忍,钱瞬间就变得微不足道。

在回到北京胃病彻底反复之后,我就从我自以为的奥特曼瞬间变成了豌豆公主,把医院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感谢我的中华好室友范范,医院的征途上一直陪着我跑。医院的时候,我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尚好,还有心情画个全妆,还有心思给自己贴个甲片,那会儿还没想到胃病会复发得有多严重,只不过是开了点药,准备好好养一下就能出关。

然而后来等到胃病全面反复的时候,医院似乎满足不了我了,我放眼医院,专家号普通号爆满,正常的号码都要排到十天半个月之后,医院的特需门诊,还有一个隔了两天的号可以挂,只不过价钱贵了点,一个号码元。我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支付挂号。

然后我看到了那个老大夫,满头银丝,稍微有点耳背,旁边有个小姑娘给她做助手(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大概是北大医学院的学生…)。老大夫慈祥还带着点儿俏皮,详细地问过了我的情况,然后问出了那个令我哭笑不得的问题:“中国传媒大学……孩子你一个学中文的减什么肥?”旁边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女孩子嘛,都爱美呗!”

老大夫问过了我的情况之后,给我开了一堆的药,还给我开了验血的单子,然后她从已经从她鼻梁上有些滑落的镜片后对我俏皮地眨眨眼:“都是好药!”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她又指着其中叫安达的药,凑过来对我说悄悄话:“诶,这个药,薄荷味儿的!”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这个老大夫到底是谁,然而直到后来回到家,家里边的大夫听闻了我是去找了胡伏莲老大夫去看了病,直接长叹一声:“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看到顶了……你看的这个老大夫,我们上学时候的教材都是她编的!”

我目瞪口呆——原来在我未曾注意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了如此德高望重的人物,现在想来,这五百块钱的号也确实没白挂,我的胃得此高人照料,实属荣幸。

只不过我现在安抚我的胃的时候,又多了一条安慰之词:我可是花了那么贵的挂号费,又看到了那般高人,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NO.3关于一天十小时点滴

众所周知,我这人信神秘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圈子里的人大多知道我会占卜算卦,然而我本着算者不能自算,也怕自己道行太浅,所以我测算自己的流年运势的时候,总是选择去相信旁人。

于是我在被病痛折磨到了快无法忍受的地步之后,我去找人给我看了星盘和流年运势。那人说,我的病情在测算的下一周会更严重,逐渐才会好起来。然而在五月十八号之后回家的两天,我的情况看起来还算平稳,我本以为是测算不准,以为回家之后大劫将过,然而我的胃在我不设防的时候突然邪魅一笑:以为这么简单?还没完呢!

于是在的那天,那个玫瑰满街浪漫上头的日子里,我的病轰轰烈烈地反复了。之所以说轰轰烈烈,是因为这一次的犯病可以说得上是两个月以来最难受的一次。

那一天下午三点半左右开始,胃里的烧灼感一直向上翻涌挥之不去,晚上的饭完全吃不下去,五点左右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半夜两点左右,我被反上来的胃酸呛醒,跑进厕所后蹲在地上,胃袋里荒芜至极,只剩下胃酸不停翻涌。

那个晚上我才意识到,原来吐胃酸是比正常呕吐难受得多的感觉,烧灼感穿过食道,穿过喉咙,那一瞬间我有种自己是一条动漫中的火龙的感觉,一张嘴能喷出来熊熊烈焰。

我妈被我惊醒,下楼来陪我——我这会儿彻底明白为什么我一生病就想要回家,我家这个四五线小城市的医疗条件当然比不过北京,但是我家胜在——有我妈。

那会儿大概是我状态最差的一天,第二天早上灼烧感依旧在每次都动弹时候长存不灭,没吃东西引起的低血压带来心悸头晕,一起身全身虚汗,医院之前的衣服,都是我妈帮我穿的。

医院后,程主任看着我整个人好像要升天了的样子,十万火急地给我开了点滴(其实我很震惊于即使在我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快要升天的状态下,我仍然知道打点滴要握拳),抑酸的奥美拉唑,止吐的维生素B6,脂肪乳氨基酸还有钾,一堆乱七八糟的兑在一起,一共四瓶。其实四瓶本身不是一个多惊人的数量,但是脂肪乳本身滴流速度就慢,而氨基酸和钾滴得过快,我的手就会疼(天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觉得疼的氨基酸我会觉得整个小臂都在疼),所以我这四瓶点滴,一打就是十多个小时(并没有夸张,甚至要十一二个小时)。

这点滴一共打了有六天,医院开门打到天色渐晚。将近一周的时间能看到的只有充斥白色的病房,以及形形色色的病人和忙得脚不沾地的护士。没有任何食欲的我只能按时地稍微吃两口面包,然后躺在病床上开始没时没晌地昏睡。但是即使行动不便,即使百无聊赖,但是我得说我这个人真的足够奇怪——我总觉得打点滴的时候异常安心,看着药滴进血管的时候觉得我还有活着的希望……

当然此处还是感谢我妈,我妈陪床的时候永远比较靠谱,而我那个不太靠谱的爹,陪护我的那天没看到我的点滴里已经没有药了,我已经轰轰烈烈地回血了……

然而可能是因为我那阵子确实没吃什么东西,医院对面超市的桃李老式面包,而我竟然觉得那个面包异常好吃,而在我回家后,就在各大超市去搜罗这个面包,还时不时跟我妈说,什么时候要不要去江北上个货……

我妈一开始非常无语,经历过我们的疯狂寻找最后在家这边还是有找到这个面包的踪迹,然而在发现它在我家这边比在江北卖得贵了五毛之后,我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路过江北我们可能还真得去上个货。

NO.4关于东哥其人

东哥是谁……东哥是我在打漫长的六天点滴的过程中,医院遇到的为数不多的男护士,也是我见过的最欢乐的男护士。在知道我要把他写进我的文章小说里之后,程大爷曾经一头雾水地问过我,为什么非要写他呢,我当时没过脑子地就回答了一句,因为我是第一次见过这么能说的男护士……

好的吧,其实我本来也没见过几个男护士。

东哥95年生人,比我大了三岁,模样周正,身长八尺(最后一句是瞎扯)。至于怎么形容东哥……我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出场自带BGM的男人。东哥出场大概率伴随着哼歌,后来我实在忍不住问东哥,你说你这一周无休的上班怎么还能做到这么欢乐。东哥仿佛没过脑子一样回答我,智商换的……我深以为然并且深信不疑。

第一天打针就是东哥动的手,但是说实在的由于当时过于难受没有体会到东哥的技术是好是坏,只记得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东哥仿佛问了我一句,你这个胃有没有催吐过,我用我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节食是真的,催吐这种反人类的事儿也是没做过的。然后我仿佛听见东哥问了一句我叫什么——这个问话不应该是仿佛,而是一定发生过。因为在之后每天晚上五点多,我都能听见东哥在走廊里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看我有没有打完点滴。我一度怀疑人生地觉得自己像个祸害,毕竟没有我这个病号东哥应该能早点下班。于是后来我也问过东哥,看到我你害不害怕,看到我就意味着你还得加班。东哥再次不过脑子地回了我一句,加班是常事,一只羊也是赶。我看着东哥这个比喻,决定放弃对于他任何有挑衅性的问题。这个人的脑回路清奇得令我甘拜下风。

至于为什么要把东哥列个单章,跟他清奇的画风也是脱不开干系(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已经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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